【美男计系列 】

  《美男计》之唐丽娜
  (一)

  “局座,您找我有什么事?”特训班的总教官潘振乾走进保密局长常庚的办公室。
  “上海局那个唐丽娜投靠了日本人,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怎么,您想让我们把她除掉?”
  “不,不能杀她,要活的。”
  “为什么?”
  “你知道,她是行动组长,曾经直接领导十几个人。”
  “不是已经撤出来了吗?”
  “这才是让我们担心的事。”
  “怎么?”
  “唐丽娜投敌的事我们是半个月之后才知道的,按说这么长的时间,小鬼子早就把那十来个人给一网打尽了,可是他们一个也没被抓,为什么?”
  “鬼子想通过监视他们而抓到大鱼。”
  “那又为什么让他们轻面易举地离开上海呢?”
  “也许他们希望保护什么人。”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这十几个人当中也许还有人同唐丽娜一起投靠了日本人,为了避免他们暴露,所以才放其他人一起走。”
  “非常可能。局座,您打算怎么办?”
  “唐丽娜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当然明白背叛我们的后果,如果把所有的底子都抖给了日本人,她在那边就没有了价值,鬼子就不会尽心保护她,因此,她一定会把暗藏的奸细都放在自己的脑袋里,以此作为同鬼子讨价还价的本钱。
  这对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必须要把唐丽娜活着带回来,决不能让她把秘密带进坟墓。“
  “这恐怕不容易,上海控制在日本人的手里,唐丽娜周围也一定布满了日本特务,如果要死的,还可能有机会,要从日本人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弄出来,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当然不容易,否则为什么要找你呢?”
  “您是想……”
  “这个唐丽娜是个交际花,也是个十分放荡的女人,一天没有男人她就睡不着觉,所以,我想派你那个钟逵走一趟怎么样?”
  “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安排他熟悉情况,尽快启程。”
  (二)
  大世界舞厅,唐丽娜正在舞池里尽情旋转着,一大群舞男陪着她跳了一支又一支舞曲,她犹不满足,眼睛不时往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另一对男女那边看。
  那是一人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意大利产的西装和皮鞋,戴着金丝边的墨水晶眼镜,搂着一个年轻美貌的舞女优雅地旋转。他一进舞厅,就吸引了几乎所有女性的目光,他的容貌是那样迷人,他的举止是那样优雅,被他激到的女人脸上都洋溢着骄傲与幸运的光华。
  唐丽娜是上海滩的一朵花,模样身材都是上上之选,也曾以红舞女的身份往来于日伪上层,引来了不知多少男人的目光。眼看着这个男人穿梭于各种女人中间,对自己这个花朵般的玉人却始终象没有看见一般,心里不禁泛上一股醋意。
  好容易一支舞曲跳完,唐丽娜摆脱了象牛皮糖一样赖在身边不走的一位老猪哥,动身往那男人跟前凑合,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却见他挎着刚刚与他共舞的舞女的胳膊,旁若无人地从她面前过去,走出舞厅,坐上一辆黄包车扬长而去。
  唐丽娜仿佛给人打了一个大嘴巴,脸胀得通红,却又无法发作,银牙一咬,拿起自己的手包气冲冲地走出了舞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马上跟了出去,紧紧缀在后面,那是日本人给她安排的保镖。
  回到住处,唐丽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朵上海滩的名花,却被人家晾在那里,让她怎么受得了。唐丽娜可吃不得这种憋,第二天便叫人把和那男人一同离开舞厅的舞女给找了来,唐丽娜骂了她一百多个“小骚屄”,作作实实给了她十几个大嘴巴,把个舞女打得懵头转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瘟神一般的女人。
  唐丽娜打完了,出了点儿气,这才问昨天那个男人到哪里去了。舞女不敢隐瞒,说那位先生把她带到城隍庙,吃小吃吃到半夜,然后叫了黄包车送她回家,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干什么的,哪里人,只知道他出手很大方,象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唐丽娜又叫人去城隍庙打听,却没问到什么消息。
  唐丽娜终究不甘心。她在上海阅男人无数,似这般年轻俊美,风度翩翩的男子还是第一次见,怎么得他陪自己一宿,也不枉作上海滩的交际花。于是,她便设法知会各家舞厅,凡有见到这位先生的速来通报。
  到底是干特工的,打听个人算不得什么难事,不出几天,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原来这位男士姓马,祖藉山东,出身旺族,一直在德国留学,刚刚回国,现住在大东亚旅社三楼的豪华客房里,每日无所事事,除了下馆子,就是下舞厅消遣,一般都在大世界等几个豪华舞厅跳舞,每次都要换四、五个舞女伴舞,跳完了还要挑一个中意的出街吃饭,饭后偶而也会把舞女带回旅店过夜。
  打听到了这男人的消息,唐丽娜恨不得马上就睡在他的床上,凭自己在特训班里学会的床上功夫,一定叫他再也离不开自己的温柔乡。
  她当然不是个傻瓜,事先把大东亚旅社的环境都弄清楚,马大少住的套房在最里面,隔壁住的是一个南京的德国买办的姨太太和她妹妹,对面的套房没有人住。于是,唐丽娜便预先安排自己的保镖把马大少对面那套客房包下来,平时监视马大少的行动,将来自己登堂入室的时候也可以有个照应。
  一切都准备好了,唐丽娜开始设法勾引这位马大少。
  负责监视的保镖传出消息,说马大少又去大世界了,唐丽娜急忙梳洗打扮,淡施粉黛,穿上一件无袖的黑天鹅绒的高衩旗袍,蹬上一双黑色高跟鞋,一手皮包,一手檀香扇,打扮得端庄又不失性感。
  来到大世界,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看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才十分优雅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叫了一杯红酒,慢慢地饮,眼睛却直往正在搂着舞女旋转的马大少身上瞄,越看越爱,越看心越跳,心里暗自骂道:“唐丽娜呀唐丽娜,你枉为交际花了,怎么叫男人给勾了魂儿去?”
  连着过了两支舞曲,人家也没往这边看一眼。唐丽娜可受不了了,看来不主动出击,人一辈子也不会是自己的。
  唐丽娜端着酒杯慢慢走到马大少平时坐着的邻桌边。等一曲终了,看着马大少搂着那舞女回来坐下,唐丽娜装着不经意地走过去,突然脚下一拌,哎呀一声坐在地上,一杯酒全洒在马大少的裤子上。
  “哎呀,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衣服。”两个人眼神一对,唐丽娜发现对方的眼睛定了一下,知道有门儿,便假装不好意思地闪开眼睛,又回送了一道秋波,马大少这一次跑不掉了。
  “没关系,一件衣服,算不了什么,小姐,摔坏了吗?不要紧吧?”话是关切的,手已经伸过来拉她。
  “不要紧,实在不好意思,我回去帮您洗干净。”唐丽娜把手伸过去,顺着他的力量站起来,一条雪白的大腿却在旗袍的开衩中那么适时地一闪而没。
  “不必客气,我自己去洗就是了。”那眼睛却不甘心地向她的旗袍下溜了一眼。
  “那怎么行,总得让我有所补偿。”
  “补偿?哈哈哈哈,说笑了,如果真的要补偿,那就陪我跳一曲。”
  “那当然,能陪您这么有风度的先生跳舞,那是我的荣幸。”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唐丽娜发现,这位马大少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跳舞的时候,那一双手把她搂得紧紧的,而且总是那么适时地,不露痕迹地在她的腰肢上揩油,也不时借着旋转发力而把她的胸脯拉向他自己的胸膛。
  唐丽娜对自己十分自信,那怕他是块木头,也要把他揉软了,捏化了,他是个深解风情的人,那便更好。
  不过,唐丽娜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位金屋藏娇的姨太太,不是任人践踏的舞女,男人可不喜欢自己这样身份的人主动投怀送抱,要慢慢来,于是,散场的时候,她婉言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她相信,下一次他就会无法抵挡自己的温柔攻势了。
  接着三天的时间,唐丽娜自己没去舞厅,只叫人去打听,果然那马大少每天准时前往,却总是魂不守舍,散场后也不再叫舞女相陪,看来自己的办法还是有效果的。
  于是,当唐丽娜再一次来到大世界的时候,马大少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马大少是个通风情的男人,唐丽娜是个一天也少不得男人的女人,两个凑到一起,那还有不粘牢的。
  于是,舞会散场后,马大少便得以邀请唐小姐去吃大餐。
  于是,唐小姐便不胜酒力,歪倒在马大少的怀里。
  于是,马大少便用黄包车载着唐小姐回到了大东亚旅社,搀进自己的客房。
  于是,唐小姐便软软地瘫倒在马大少的床上,面色潮红,醉眼迷离地说起了梦话:“马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男人,I love you!”
  于是,马大少便替沉沉睡去的唐小姐脱下高跟鞋,抱到枕头上,然后轻轻地吻她的樱唇、吻她的玉臂,吻她那旗袍开衩中露出的玉腿。她没有挣扎,只在梦臆中不断重复着那句十分纯正的英语。
  于是,马大少便色胆包天地掀起唐小姐的旗袍前襟,轻轻把她的丝袜从大腿上卷下来,然后轻吻她那双弯弯的玉足和修长的秀腿。
  于是,唐小姐便轻轻地哼着,在梦中叫着:“好,好,好,我要。”
  于是,马大少便轻轻解开她的旗袍,露出里面白色的真丝文胸和内裤,还有那白嫩的香肩和白嫩的肚皮。
  于是,唐小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投进马大少的怀抱,任他把她的旗袍从后面脱下来,又解开文胸,露出胸前一对香乳。
  于是,马大少趁机脱下了唐小姐的真丝内裤,把她剥成一只大白羊。
  于是,唐小姐被翻过身去,趴在床上,让马大少从颈部向下吻她的脊背,一直吻到她那两个半球形的美臀。
  于是,唐小姐仰面朝天,一个巨大的人字躺着,被马大少吻过乳峰,吻过肚脐,又吻入黑色的毛丛中。
  于是,一条舌头舔到了唐小姐两片肉唇间的小豌豆,她哼哼着,娇躯乱颤,意态迷离。
  于是,马大少自己也脱成天体,轻轻地压在唐小姐的身上,将一条巨大的肉枪顶在了唐小姐的毛丛中,一用力便齐根没入。
  于是,唐小姐醒了,惊叫一声。
  于是,马大少捂住了她的小嘴,“嘘”了一声。
  于是,唐小姐不再喊,只是无辜地低声说道:“马先生,你害死我了。”
  于是,马先生说:“没有办法,谁让你是上海滩最漂亮的美人儿呢?!”
  于是,唐小姐搂住了马大少的脖子,娇羞地扭着身子“嗯”了一声。
  于是,马先生兴奋地抬起屁股,用力向下一拱。
  于是,两个赤裸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一条肉桩在那幽深狭窄的隧道中穿梭般地往来。
  于是,唐小姐再次喊叫起来,这次喊的是“救命”,然后变成了“饶命”,最后又变成了“我要死了。”
  于是,马大少心满意足地在狂插之后紧压在唐小姐的身上喷射起来。
  于是,一男一女相拥着躺在被子里,互相诉说着甜蜜的情话,然后香甜地睡去。
  (三)
  唐小姐一向喜欢睡懒觉,马先生于是陪着她躺到十点多钟才起。梳洗打扮已毕,马先生送她下楼,约好了当晚再见,唐丽娜这才坐上黄包车离去。
  唐丽娜现在发现这位马大少可不简单,不光风流倜傥,颇解风情,床上功夫更是了得,那一条肉棒又粗又硬,捣得她骨软筋麻,魂飞魄散。天哪,要是我作舞女,宁可不要钱也要同他出街。
  于是,唐丽娜当晚便又钻进了马大少的被窝儿,饱尝了一顿棍棒的折磨。
  从此,唐丽娜十天便有七天睡在马大少的房里,这里成了她的第二个居所。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唐丽娜还是每晚到马大少的客房里过夜。时间已经是凌晨,唐丽娜从被窝里出来,披上件浴袍去尿了脬尿,然后回到床边,从床头柜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依然脱了浴袍,光溜溜地站进被窝,靠在马大少的怀里沉沉睡去。这是她每晚的习惯,只是今天这觉睡得更沉,马大少连摇都摇不醒她了。
  马大少摸着黑坐起来,从床下取出一只大皮箱,把里面的衣服倒出来,皮箱平放在地上。
  他掀开被窝,一手抄后背,一手抄膝弯,把唐丽娜光着屁股抱起来,放进皮箱。唐丽娜个子虽然比一般女人高,但瘦瘦的,身子软软的,三窝两窝便被折成一团,白花花的塞进皮箱里。
  马大少走上阳台,外面漆黑一片。他学了两声蛙鸣,隔壁的阳台上露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脸。
  马大少把皮箱递过去,然后轻巧地翻过阳台,到了另一边。
  凌晨,天刚见亮,两个身着华丽旗袍的女子缓步下楼,让自己的黄包车夫上楼取下她们的行李,然后结帐离去。
  时至中午,保镖们仍未见马大少和唐丽娜出来,去叫了几声也不应,急忙用万能钥匙打开门,客房早已空空如野了。
  唐丽娜看见常局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低头去咬自己的衣领,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光着,仰面朝天,一个大字绑在一张木制刑床上。
  “丽娜小姐,别费劲了,你是我们训练出来的,我们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地方藏毒?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交出来吧。”
  “你要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你跟我还要耍心眼儿,可知道我有一千种办法叫你招供。”
  “局座,您就饶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您要知道什么。”她装出一副可怜相儿。
  “看来需要提醒提醒你。那好。告诉我,除了你自己,还有谁暗中投靠了日本人?”
  “局座,我真的不知道哇。”唐丽娜哭了,真的流出了眼泪,不过常庚可不相信她,因为这也是她所受的训练之一。
  “看来,不用点儿功夫,丽娜小姐是不会合作的喽。来人哪,把大餐端上来给丽娜小姐过目。”
  从屋外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推着一辆两层的四轮小车,上层放着一盘辣椒面、一大碗碎冰块、一只怪模怪样的金属钳、一盘猪鬃和一根细藤条,小车的下层是一个带有各种旋钮的电器,用电线连着两个小鳄鱼钳和一根有两根手指粗细,半尺来长,铮明瓦亮的金属棒。
  一看到这些东西,唐丽娜就感到自己的屁眼儿强烈地抽搐起来,不住哭泣着哀告,这一次是真的哭了。
  这些东西唐丽娜不仅早就见过,而且还亲手使用过它们。那还是几年前,她在上海破坏了一个共方的电台,台长在殊死抵抗中被子弹击中死亡,他的妻子——也是电台的机要员被逮捕。
  那个机要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妇,长得小巧玲珑,面容姣好。当她同丈夫发现自己暴露的时候,就先把密码给烧了,唐丽娜想要得到任何秘密,就只有从她嘴里掏出来,但这女人至死也不肯说。
  唐丽娜亲自带着几个人去审讯。她还记得,是她亲手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并把反铐着双手的女人按倒在床上,用一要手指插在她的阴户里,威胁着要叫男人轮奸她。那女人愤怒地咒骂着,什么也不肯说,于是唐丽娜真的叫五个手下把她给强奸了。丽娜还记得当自己亲眼看着手下把阳具插进那女人的下体时,那女人眼中屈辱而倔犟的泪水。
  唐丽娜不怕轮奸,她的肉穴里早已接待过不知多少条粗粗细细的肉棒。不过那并不代表她不怕受刑。
  她还记得自己让手下把那女犯倒提起来,用那种怪异的阴道扩张器撑开阴户和肛门,自己则把辣椒面倒进去。那女人嚎叫着,象放在饼铛上的虫子一样在地上扭动翻转的惨状。
  后来她又给那女犯往阴道里塞冰块,塞完了冰决再倒辣椒面,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那女的也没吐口。
  再后来,唐丽娜用猪鬃捅那女犯的奶孔,用藤条抽打阴户,把那女人的乳房和阴部都打肿了,一连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断断续续一个来月,尽管那女人痛苦地打着挺,惨叫连连,却什么口供也没得到。
  唐丽娜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竟一边拷问,一边用小刀一片片割碎了那女人的乳房,又一小块一小块地挖去了她的阴唇,最后还用小钩把她的子宫从阴道里钩出来,用刀一段一段地割,一直把她折磨到死。
  唐丽娜很佩服那女人,当那女人在酷刑的痛苦中惨叫挣扎的时候,她自己看得心惊肉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是怎样挺过这等苦刑的。现在轮到她自己了,那刑具中又多了一样,唐丽娜知道那是电刑。她没见过受电刑的,可听说过。
  据说用电刑的时候,男的用那小钳子夹住手指和脚趾,有时夹住手指,再用一个金属环套住阳茎。对女人则用小钳子夹着奶头,用那粗金属棒塞进阴道。
  一过电,犯人的全身会狂抽起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男人会被电得精液乱飞,而女人则会被电得尿液疾射出一两米远。用过电刑之后的男犯人常常会失去性能力,而女人则可能一生都会对性交产生极度的恐惧。
  (四)
  唐丽娜不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但非常清楚自己一定顶不过去。她是个交际花,让她永远失去作女人的能力,那比杀了她还难受。可是,一但她把秘密都说出来,自己的性命也就完蛋了。
  “怎么样啊,丽娜小姐?”局长站在她的身边,饶有兴味地摸一摸她那曾经迷倒了无数男人的肉弹,又在她的裆里慢慢抠弄着。他对她的肉体很感兴趣,不光是喜欢她的性感美艳,也喜欢在必要的时候毁灭她。
  “饶了我吧,局座。我真的不知道哇。”她竭力装出一付可怜相,泪眼模糊地说,希望他心一软,自己便可心逃过一劫。
  “那好吧,你是四川人,喜欢吃辣椒,我说得不错吧?既然你上面这张嘴不乖,那我们就让你下面这张嘴来尝尝我这新磨的辣椒,也许这张嘴能告诉我些什么。”
  常局长站起来,两个打手过来解开捆着她脚腕的绳子,抓着脚脖子把她的下身倒提起来。
  常局长十分有兴趣地用手指拨开唐丽娜那没有几根阴毛的阴唇,取过那形状怪异的金属钳。唐丽娜感到一股金属冰冷的寒气直逼阴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她还在抱着最后一分希望,希望他能可怜她。那冰冷的东西慢慢伸直了阴道,使她的阴道强烈地抽搐起来,抽得非常疼,她“啊”地叫了一声。
  “别急,还有一把呢。”常庚若无其事地说,仿佛象是给她梳头一般。
  于是,另一支钳子伸进了肛门。唐丽娜的屁眼儿不是没有人动过,喜欢肛门的男人不少,不过也仅限于在门口抠上一抠而已,这是第一次有东西伸进来,又凉又硬,带来强烈的便意,实在是难过。
  “这是新采下来的朝天椒,弟兄们一个一个挑出来的,一定非常过瘾。”常庚说,他拿起一张白纸,卷成一个锥形的圆筒,又拿起那只盘子。
  唐丽娜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两件金属物张开了,把自己的两窍撑起来,常庚把那纸筒伸进自己倒立着的两腿中间,然后那小盘子也伸了过去……
  “不!我说,我什么都说!”唐丽娜的阴唇间,一股臊臭的液体流了出来。
  唐丽娜在招供之前提了个条件,要求留她一条狗命,让她干什么都行。
  常庚答应了她,于是,唐丽娜供出了七个人。
  常庚回去后,立刻安排把这七个人杀了。但他并没有遵守诺言。
  几天后,唐丽娜被用车拉到了山里,常庚带着十几个特工前后簇拥着她走上一条小路,来到谷底的一块平整的草地上,靠山根已经挖了一个半人多深的长条形土坑。
  本来就充满疑惑的唐丽娜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局座,你不是答应要放我一条生路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难道还要我对一个党国的叛徒作什么保证不成吗?!”
  “局座,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唐丽娜又哭了起来。
  两个特工过来,给唐丽娜打开手铐,然后把她身上那件唯一的浴袍脱下来,然后反剪了双臂用绳子捆住,只给她剩下脚上一双廉价的高跟鞋。这鞋是局长特批给她的,算是对这朵交际花的特别优待,至少象她这样身材修长的年轻女人,穿上高跟鞋会显得更性感一些。
  浴袍被平铺在地上,然后把唐丽娜仰面放在上面,两条腿大大地分开,被人抓着脚腕高高地举在半空。
  轮奸是军统和中统处死年轻女犯前的惯例,唐丽娜当然知道,她本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让人肏上几百次也并不觉得羞耻,只是不愿意死去。她不挣扎,不反抗,只是可怜兮兮地哭着,哀求常庚饶过她。
  常庚听着她的哀求,面无表情,自顾解了裤子,掏出自己那算不上雄壮,但十分硬挺的家伙,然后跪在她的屁股后面,双手从她的两腿间伸过去,按在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奶子上,一边揉搓着,一边一枪插进她的淫穴中。
  唐丽娜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惧充斥了,阴道里又干又涩,完全没有了往时同男人鬼混时的快感,反而感到非常疼痛,不过,毕竟不是不能忍耐,还是性命要紧些。
  唐丽娜依然在央求,常庚不理她,只管“扑哧扑哧”地抽插起来。
  她不死心,仍然在哀求,他烦了,命令手下:“把她的嘴给堵上,别叫也烦我。”
  这次唐丽娜绝望了,她用最后的机会喊道:“常庚,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告诉全部秘密!我没……”
  然后她的嘴就被一块小手巾给塞住了。她“呜呜”地哭着,拚命摇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却连一眼也懒得看她,只管闷着头猛干,男人狂野的冲撞冲击着她的娇艳玉体,使她的双乳“得得”地抖动,只有那被人抓住的双脚穿着高跟鞋举在空中,还算是比较安静些。
  特工们当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唐丽娜生着一张迷人的瓜子脸,还有一条瘦长的,诱人犯罪的身子,那雪白的肉体,浓黑的耻毛,让男人无法割舍。于是,十几个人依次爬上了唐丽娜的肚子,插了她成千枪。
  唐丽娜后来不喊了,只是流着泪。轮到最后几个男人的时候,她连泪也不流了,精神上晃晃忽忽,目光流动,完全象傻了一样。
  特工们把满屁股精湿的唐丽娜拖起来,让她跪在浴袍上,把一块写着她名字的木牌给她插在背后,然后给她拍了正面、背面和侧面的全身像,那是准备留在档案中的,不知道上峰看见有关案卷会不会说什么,也许他还希望这样呢,否则怎么有机会看见这位交际花的大白屁股呢。
  “丽娜小姐,看在你没让我们费太多的事就都招了,本局长便不再为难你,叫你死个痛快。动手吧!”
  一个特工从背后过来,紧靠她的后背站着,用两脚夹紧唐丽娜的双脚,迫使她并拢起双腿跪着,然后他左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己的裤裆里。她感到他的两腿是那么有劲儿,把她的太阳穴夹得生疼,但她却无法挣扎。
  她看见一把锋利的小刀被那特工的右手握着,慢慢伸向自己的脖子。她恐惧地扭动着,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刀锋带着寒气放在她的脖子左侧。
  她感到无法逃脱,一股湿湿的热尿“嘶嘶”地冲出了两腿间的肉缝。
  “软骨头,干他妈的什么也不行!你瞧瞧人家共党的女人,到死都硬得象块石头似的,哪他妈象你这么脓包?!”常庚骂道。
  唐丽娜拚命扭动着细长的小腰,泪眼汪汪看着常庚,希望他可怜可怜他,但他只是骂,一点儿饶过她的意思也没有。
  脖子上的小刀飞快地从左向右割了一下,并没有感到很疼,只是一股热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流下来,接着便是呼吸改了道,鼻子和嘴失去了喘气的功能,只在脖子里发出“扑扑”的声音。
  血流得很快,唐丽娜不相信自己已经被人家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向下看,想看看究竟流了多少血,可是她的头被夹在人家裤裆里,根本低不下去。
  她感到胸前象是压上了一盘磨,仿佛看到马大少那健壮的身躯伏在自己的身上,她想让他插自己,但自己怎么那么困哪?不能睡呀!女人的快乐还没享受够呢!
  流净了血的唐丽娜软软地歪在浴袍上,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天,血从脖子上的刀口出来,穿流过中间的乳沟,流过雪白的肚皮,一直流入小腹下的毛丛中。
  她两条修长洁白的腿蜷曲着,身下寻白色的浴袍已经完全成了红色。
  特工给她拍了最后几张照片,然后把她抬起来,扔死狗一样丢进土坑里,发出“怦”的一声响,浴袍被很随便地扔进坑地,团成一堆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又滑到坑底。
  一锹锹的黄土落在那苍白的肉体上,慢慢把她遮没了。
  杀了唐丽娜,常庚才觉得她可能还向自己隐瞒了不少东西。
  这个女人很有心机,是不会轻易把底牌交给别人的,也许,被她供出的那七个人根本就没有投敌,投敌的反而是在余下的那些人当中。
  想到此,他给上锋打了一个报告,请示下一步的方案。回复很暧昧,但常庚一看就明白了,于是,剩下的那几个人便都成了枪下的冤鬼。
  【完】

  《美男计》之松下英子
  作者:石砚
  排版:流泪的星河

  (一)
  松下英子是个独行杀手。她的养父吉村四郎是个武士,专门替日本军方的特务机关训练杀手,英子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她的生父原是日本关东军的一个大佐,一九三八年被中国军队击毙,她的母亲是满清的一个格格,一直梦想着恢复大清国,在他们的教育下,英子从小就对中国人民恨之入骨。而她生于中国,长于中国,汉语是她的第一母语,日本特务机关看中了这两点,将她招募进来,成为一名冷血杀手。
  英子出道以后,多次对那些拒绝同日本人合作的国民党要员和军统、中统特工进行暗杀,欠下了笔笔血债,中国方面屡次设计要锄掉她。但她每次行动后,都会龟缩回日本占领区,无法进行大规模抓捕,数次小规模行动,也因其武功高强,狡猾善变而未能成功。
  这年,英子已经二十一岁了,她的母亲介绍了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名叫陈浩。
  英子的母亲给她介绍过不少满族的公子哥儿,不是眼高手低的废物点心,便是粗俗不堪的莽汉。陈浩也是满族人,在报社当记者,好象和宣统皇帝是同宗。
  他是个瘦高个儿,白白净净的,据说在日本留过学,说话总是文诌诌的。不过,别瞧他看上去慢条斯理,手无缚鸡之力,言谈话语间却总是透出一股摄人的睿智。
  英子自己虽然舞刀弄枪,但并不喜欢那些粗陋不堪的武士,反而对这个之乎者也的学究情有独钟。
  照说一个杀手,是不应该动情的,因为那会使她迷了眼睛,可不知为什么,英子就是无法抵挡陈浩那偶然投来的漫不经心的目光。于是,她终于被征服了,尽管养父不太赞成,但有母亲作主,英子还是成了陈浩的新娘。
  结婚半年,英子接受了新的任务,要去上海刺杀一各军统的特务头子。为了便于隐藏身份,便由特务机关设法,安排陈浩去上海采访,然后英子便以没有去过上海为名,软磨硬泡地叫陈浩带她一起去。英子是个迷人的女人,只要是男人就抵挡不住她的温柔攻势,陈浩也不例外,于是两人便一起坐船到了上海,住进了宏兴大旅社。
  夫妻俩儿住在二楼最里面的豪华大套里,白天陈浩出去采访,英子便上街去逛商店,暗中却是去找联系人打探消息。目标很是老练,寻出个破绽实在是太难了。
  到上海已经有两个月了,陈浩说预订的采访任务已经结束了,想回去。英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有些着急,通知家里想办法,结果报社便又派了陈浩一桩任务,让他再留一月。
  陈浩整天说在上海住不惯,急着要回去,偏偏船票买不到,急得团团转。英子更急,陈浩白天不出门,她无法接头。于是,英子便使出她勾引男人的本事,设法哄着陈浩高兴,拉着陈浩同她一起逛街,晚上更是把陈浩弄得神魂颠倒,夜夜不空。
  这天傍晚,报社的信终于到了。陈浩有些心烦,英子却暗自高兴,拉着陈浩去街上吃小笼汤包。回到旅社,英子靠在陈浩的身上,嗲声嗲气地要陈浩亲她,在陈浩怀里乱拱一阵儿,弄得他有些把持不住了,便抢先去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
  陈浩洗过澡回来,见英子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腿曲一腿直,乜斜着眼睛看着他。
  她的确是个让男人抓狂的女人,一张瓜子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眉毛。两只勾人魂魄的眼睛,一张红红的小嘴。穿着一条刚在上海买的白缎子洋睡裙,上头露着雪白的肩膀,下边露着两条长长的秀腿。那两只弯弯的玉足宛若新笋。
  她往那里一躺,眼睛往陈浩的脸上那么一照,他那一肚子不高兴都飞到九霄去外去了,立刻腾身上床,一下子便把她盖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二)
  她好象立刻就被他熔化了似的,眼睛一眯,小嘴一张,喉咙里“呃”地一声低呼,他马上就感到了自己的伟大,不由自主地把一张大嘴往她那红红的小嘴上一压,手已经搂住她的柳腰,一翻身把她侧过来,胸贴胸紧搂在一起。
  她那两条玉臂蛇一样地围上他的脖子,用力把自己靠紧他的身体。
  他用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慢慢向下滑,隔着睡裙抚弄着她的细腰,她吁吁地娇喘着,脸上飞起一丝红晕。
  他的手摸到她的屁股,把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隔着睡衣,她感到了他下边已经紧硬了,不由娇羞地“嗯”了一声,那是对他的鼓励。
  于是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上,并且极不安分地从下向上滑入了她的睡裙中,她“嗬嗬嗬嗬”地轻笑起来,嘴里说着:“不要,你坏。”却不反抗。
  陈浩慢慢把睡裙向上撩起,露出了她那瘦瘦的脊背和圆圆的屁股。
  她一边说他坏,一边自己配合着他的手把睡裙从头上脱下去,让自己变成一丝不挂的裸体。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象冬天的雪一样。他的手从后面搂住她的屁股,轻轻抓握几把,用中指偶而搔扰一下从后面暴露出来的浅黑的屁眼儿,她笑得浑身发抖,说着抗议的话,却把自己的小腹紧紧顶在他的肉棒上,蛇一样扭动着身子慢慢磨擦。
  他把她仰面放倒,跪坐起来,看着她那红红的两颗奶头和黑黑的三角地。她闭上眼睛,轻声说:“不要看。”
  他兴奋地大把揉弄她的双峰,抚摸她的子,用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腹股沟。
  “啊哈,坏。”她抖动着,羞红了脸。
  他抓住她的双膝,她说:“不要。”但他分开了她的腿,露出了两条厚厚的隆起的肉,它们生着稀疏的黑毛,中间微微分开,现出两片薄薄的肉膜和嫩嫩的洞穴。在那洞穴的后面,一股清清的粘液直流过会阴和肛门,滴到褥子上。
  他用手去分开阴唇,她说:“别看”,他却仍然让她的生殖道充分张开。
  他用一根手指沾了些粘液,然后轻轻揉弄她的阴蒂,她把身子一挺,躯干反躬,象座彩虹一样悬在半空,嗓子里发出哭一样的“嗬嗬”声。
  他不依不饶地抠弄着她的阴蒂,把她弄得乱喊乱叫起来。
  良久,她求他:“别抠了,快来吧。”
  于是,他跪在她分开成极限的两腿之间,用手扶起一条粗大的肉棒,慢慢从她那肉缝的后端顶了进去。他弯下腰,用自己的胳膊肘儿支着床,衔住她的一只乳头,坚实的大屁股一蹶一挺,齐根插入,黑毛的体毛撞在她的耻骨处,她发出“噢”的喊声。他不停地冲撞着她的下体,她也不断地喊叫着,雪白的娇躯被撞得不停颤动。
  他狠狠地干了她足足半个小时,才猛地顶住她的花芯儿,低吼起来。和着他的吼声,她也“啊啊”地狂喊着,浑身乱抖,象得了疟疾一般。
  他们光着身子,并排躺在床上休息,她把头枕着他的肩膀,脸半埋在他的胸前。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你渴吗,我去给你倒茶。”
  “不,今天你让我干得好爽,还是让我侍候侍候你吧。”
  “去你的,坏!”她半嗔半怒地打了他一粉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到一边去了。
  他去外间屋拿过两个杯子一只壶,把茶就手里倒上,放下壶,将其中一只杯子递给她。他们各自喝了,他又给她和自己倒上,又喝了,然后钻进了被窝儿。
  夜深了,陈浩掀开被子坐起来,推了英子几把,她没有反应,于是,他去袋子里掏出绳子,把她一揪揪了个嘴啃泥,然后把她反绑了起来,又把她翻过来,拖到大铜床的一端,将她的两腿抬起来,大大地分开搭在床头的铁栏杆上,用绳子把两膝固定住。他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包着牛皮的圆木棒,捏开牙关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一只极小的瓷瓶放在她的鼻子底下让她嗅。
  “嗯——”她嗓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睁开眼睛,疑惑而又惊恐地看着站在床头的陈浩。她摇着头,向他使眼色,希望他弄去她嘴里的东西,并给她一个解释。
  “松下英子,我老实告诉你,我是军统的中尉,不是什么满州的贝子,我设法接近你,就是为了国家除害,现在我代表全体中国的父老,对你执行死刑。”
  “嗯!嗯!……”英子拚命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哀求的光,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她现在后悔了,但一切都晚了。
  “松下英子,日本人在中国奸淫烧杀,多少无辜的百姓惨遭凌虐,你助纣为虐,杀害我们的抗日志士,我今天要替被你们杀害的抗日烈士和无辜父老讨回公道,小鬼子对我们中国人怎么做的,我就怎么用在你的身上!”
  他拿过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用匕首把前面削出一个斜茬儿。
  她恐惧地看着他,眼泪汪汪,拚命摇头,他不为所动,手指扒开阴唇露出她的生殖口儿,把竹尖插进去,用力一捅……
  夜,仍然是那么静,松下英子仰在床上,眼睛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一张迷人的脸扭曲得怕人。她极力分着的两腿绑在床头上,阴唇中间的洞穴中露着半截竹棍。他用那竹棍捅了她不知多少下,血从阴道和肛门流出来,染红了屁股下面的棉被。
  陈浩拿起一支毛笔,从她的屁眼儿处沾上血,然后在她那朝天挺着的肉峰上写下几个字:“倭寇女谍的下场!”
  他取出自己采访用的照像机,对着床上的女谍按下快门,取出胶卷装在口袋里,然后关上台灯,走出来,回身锁上房门,镇定地走下楼去。
  一条黑影穿过寂静的街道,来到十字路口,几乎同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他的身边,他敏捷地跳了上去……
  【完】

  《美男计》之绿牡丹
  作者:石砚
  排版:流泪的星河

  (一)
  绿牡丹是吴素素的绰号。
  绿牡丹这个人,很难一句话说得清。她本是牡丹山下吴镇首富吴老爷的独生女,从小就不喜欢拿针拿线,专用象男孩子一样舞刀弄枪。吴老爷一看自己管不了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让她舅舅把她带出去留学,没等她读成回来,一场瘟疫把整个吴镇一扫而灭,从此她就成了孤身一人。
  1942年吴素素回国的时候十七岁,首先响应政府的号召参了军,并于当年被选送去了特训班。
  从特训班出来后,她先在国军里当了一阵子机要员,后来不知怎么就开了小差,自己带着几只枪回到家乡的山上当了胡子,还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绿牡丹。
  别看这吴素素年轻,又长了一副如花似玉的俏模样,可性格却十分刚强。
  拉起队伍没几天,她就打了日本鬼子的汽车,杀了五个鬼子,抢了几十条枪和子弹武装自己。这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还被报纸称为抗日英雄,谁知好景不长,这绿牡丹就原形毕露,开始四处打劫。
  绿牡丹没有固定的敌人,日本人也打,共产党也打,国民党也打,老百姓也打,弄得谁在这里都想消灭她。她又十分暴戾,性喜杀人,每次下山,必是要见血方回,周围的老百姓对她是又恨又怕。
  不过说归说,绿牡丹的山寨地处深山老林之中,十分隐蔽,立寨多年,无人知道她的巢穴。她本人极富机心,又在特训班受过训,狡猾无比。她的手下多是悍匪,枪法极准,又十分亡命。日本人想了许多办法,同她们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都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回,一提起绿牡丹三个字就头疼。
  日本投降了,国军接替了牡丹山地区的防务,绿牡丹的矛头就开始指向国民政府。市党部视这股土匪如芒刺在背,必欲除之而后快。他们派人同绿牡丹谈判未果,又多次要求军队进山围剿,均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得把她当年在特训班时的教官胡秉仁请来商议对策。
  1947年夏天,绿牡丹又在山下同国军遭遇,枪打得像爆豆一般,十分激烈。正在僵持不下,突然从国军的背后响起了阵阵枪声,受到两面夹击的国军不敢恋战,只得仓皇撤退。
  “什么人出手相助,请出来相见。”绿牡丹从隐身之处走出来,站在大路上高喊。
  绿牡丹此时二十二岁,长圆脸,白中透红,弯弯的秀目,细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大约在一米七上下,穿着一身美式女军服。乌黑的披肩长发,斜戴一顶船形帽,西服衬衫扎在军裤里,打着领带,外罩马甲,脚蹬一双高筒皮靴,腰间一条皮制子弹带,两个皮枪套中插着铮明瓦亮的长苗左轮枪。她两个大拇指勾着子弹带插在腰间,两脚微分,髋部斜斜的,躯干形成柔和的S形,透出一种无法描画的韵味。
  “哈哈哈哈!原来是位女当家的,我听说,这牡丹山上有位绿牡丹吴大当家的,敢就是您么?”
  从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来两个人来。当先一个,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武,面如美玉,后面一个二十三、四岁,黑黑的脸膛。两个人都是黑色短打,腰扎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别着两支二十响快慢机。
  “不错,正是小妹,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在哪里发财呀?”
  “我姓高,他姓李,我们俩是把兄弟,从山东来的。发财说不上,只是零打碎敲的作些小本生意,摆不上台面,不象大当家的,财源滚滚,专干大买卖。”
  “两位是哪个山寨的人?”
  “山寨?我们才从老家跑出来,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呢,刚才从这里路过,碰上你们两边在交火。我一看,那边是中央军,这边一定是同道,所以出来打个援手,没想到竟然遇上吴大当家,真是缘份哪!”
  “是有缘份。”绿牡丹礼貌地随口应付着,旋即感到这话说得有些那个,脸微微地红了一红,急忙把话岔开:“两位既然还没有落脚地,何不随小妹一同上山?”
  “那敢情好,哈哈哈哈,这样我们兄弟就不用到处乱蹿了。”
  “只怕我的山寨太小,容不下两位。”
  “哪里哪里,我们两个是无根草,能有两捧黄土就知足了,哈哈哈哈。”
  “如此,请!”
  “大当家请!”
  回去的路上,绿牡丹不住偷眼前着这两个新来的,发现他们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气质,不象自己手下都是些粗人,而且,那个姓高的虽然说话十分毫爽,但她总感觉这人不简单。
  当土匪的不能不小心在意,所以回到山上,绿牡丹就开始细心观查、试探,试图弄清楚这两个人的底细。
  绿牡丹是什么人哪,时间长了,两个人慢慢放得开了,底细也就逐渐露了出来。原来,他们一个叫高良玉,一个叫李德隆,原来都不是吃黑道饭的人。他们祖藉山东,却是在江南读的书,抗日的时候参加了国军,在新一军的师部里当参谋。
  等把鬼子打跑了,又开始打共产党。打就打吧,可因为他们两个太能干,那些有后台的人为了自己升官发财总排挤他们,本来按他们的功劳资历,怎么也能混成个参谋长什么的,可一直到最后,也还是个小参谋,两个人一想,还在军队里呆着干什么?回家种地去得了。
  于是两个人就偷了枪出来开了小差。本来没想当胡子的,可回家一看,家乡那边也在打仗,如此乱世,种什么地呀?便又跑出来,想找个地方落脚,无巧不巧就碰上了绿牡丹。
  绿牡丹这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气质,人家是有来历的。如果一开始两个人的身份就一点儿漏洞没有,绿牡丹可能永远都不会打消对他们的怀疑。
  一把身份说开,两个人也用不着装粗犷,说话也变得慢条斯理,文诌诌的。
  两个人既然是在新一军里当参谋的,自然对打仗十分精通,此后绿牡丹每每下山,必定同他们商量,而两个人出的主意也都是一流的,按他们的办法,不仅每出必有收获,而且还有效地避免了同军队的意外遭遇,绿牡丹对他们是言听计从。
  这位高良玉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长时间的接触,绿牡丹对他渐生情愫,一天不见,心里就象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这山上的就只有绿牡丹和她的三个卫兵是女的,素素又艳如桃李,美若天仙,追个男人哪能追不到,所以,时间不长,两个人就海誓山盟,请几个年纪大的土匪作媒证,在山寨里拜堂成亲。
  拜完了天地,送入洞房。几百名土匪在聚义厅里摆开宴席,大吃大喝,新郎官儿一出来,立刻就被团团围住,非要他喝酒。高良玉连喝了十七、八碗,犹不肯放过他,还是李德隆出面替他接下来。
  土匪们吵吵嚷嚷,不依不饶:“不行,不行,新郎官儿不喝不行,谁也不能替。”
  李德隆拚命用身体挡住挤过来的群匪,让高良玉从聚义厅后面的门走出去:“各位,各位,别挤别挤,新郎官儿晚上还得入洞房呢,喝多了把新娘子晾在那里可怎么好哇?”
  几个年纪大的老匪这才出面帮着拦,土匪们这才不闹了,转而把矛头对准了李德隆,不过心里却都在猜测着洞房里将会发生什么,还有的干脆自己作起美梦来,想象着自己当了大当家的新郎官儿,把这个美得怕人的大美人儿光溜溜地压在身子底下,弄得她嗷嗷叫。

  (二)
  洞房设在聚义厅后面,原来吴素素住的独门小院儿里。洞房里燃着红烛,高搭红帐,一片喜气洋洋。吴素素一身喜服,蒙着盖头坐在炕上。在女卫兵们的帮助下,高良玉用秤杆挑开盖头,露出那新娘那娇媚的玉面。吴素素一头长发在脑后盘个了髻,插着红绒花,刚刚开了脸的玉面淡施粉黛,洁白光滑,娇媚异常,连女人们都看得痴了。
  因为土匪中只有素素和三个卫兵是女的,所以找了几个土匪的女眷来帮忙,土匪们闹过洞房,就被女人们轰了出去。
  土匪走了,女眷们也纷纷告辞,吴素素的贴身卫兵春梅最后离开,随手带上了房门。高良玉过去把门栓插好,回身来到炕边。吴素素平常性格直爽,声音响亮,此时却低头垂目,脸色绯红。
  按这里的风俗,头一宿新郎新娘是互相不说话的,所以高良玉也不说话,拿了盏灯过来,照着帐中的新娘。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吴素素本来就好看,在摇曳的灯光下都更显得娇艳欲滴。高良玉感到有些把持不住,把灯放在一边的小炕桌上,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柳腰。
  吴素素满面羞色,随势靠在他的肩上,把眼一闭,脸埋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倾听他的心跳。她听到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自己的心也跳得快了。
  他把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绯红的脸上含着幸福的春意。
  他开始亲吻她,中国传统的吻术是不用舌头的,而是用嘴唇轻触,吮得“啧啧”响。一边吻,他一边拔去她头上珠花,免得躺下的时候扎着她。吻过她的小嘴后,他开始吻她的下巴,她仰起头,让他的嘴能够够到她的脖子。然后他一抄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有些喘,鼻尖上渗出几丝毛毛汗。
  他吻到她的脖子下,衣服怪碍事的,于是他轻轻解开了她的纽子,把衣服向两边拉开,露出白嫩的肩膀和红红的肚兜儿。她的脸更红了,嗓子里发出一声抗议的轻哼,那却使他更加放肆。他把她的上衣彻底脱下去,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她那瘦瘦的光裸脊背,一边用嘴唇在她的肚兜儿边缘轻轻吻。
  她开始吭吭哧哧地呻吟,睫毛轻轻地抖动着,小嘴微微张开了,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高良玉的手从背后解开了肚兜儿的带子,她羞涩地用手挡在胸前,嗓子眼儿里“嗯——”了一声,要求他不要继续下去。那怎么可能,他用男人的大手坚定地把她的手拉开放在她自己的背后,用搂着她后背的那只手抓住不让动,然后掀去了她的红肚兜儿。
  她露出了两颗坚挺的玉乳,那玉乳不大不小,象两个半球,上面生着铜钱大的粉红乳晕,顶着两颗新花生米一样的乳头,随着她沉重的呼吸,胸脯子一起一伏,那乳头一翘一翘的,十分养眼。高良玉不管那一套,低头去吻她的乳峰,轻轻搔扰她的奶头。她的呻吟变成了轻轻的哼叫。
  他随手脱下她的绣花鞋和白布袜子,用手握住她那纤瘦而柔软的脚,轻轻揉捏着小小的玉趾,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把脚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嘴唇轻触她的脚弓。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用力蜷起自己的小腿,把脚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她不知道,他怎么连脚都亲,不嫌臭吗?却不知女人的脚原来是最性感的部位之一。他从她的脚开始,隔着裤子向上抚摸她双腿的内侧,先小腿,后大腿。
  当那男人的手靠近她的大腿根部时,她紧张地夹紧了双腿,嗓子里发出“嗬!”
  的一声。
  男人的手停住了,绕过她的大腿外侧,搂住她的下身,那只大手轻轻地隔着裤子按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的两腿夹得更紧了,慢慢相互磨擦着,好想有什么东西伸在两腿间让自己夹紧,可他为什么把手抽出去摸自己的屁股呢?她感到从自己的下面流出了一股股湿湿的液体。他的头更加低垂下去,亲吻她的肚子,一直吻过她的肚脐,吻到裤腰的地方,咬住她腰间的红绒绳,轻轻一摆头,便解开了绒绳的活结。他要脱她的裤子了,她把头紧紧扎进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裤腰慢慢滑落,他的嘴唇也一直追过去,沿着一条腹肌沟吻到了一丛浓密细软的黑毛中,她感到自己紧张极了,比第一次打仗还紧张。
  吴素素彻底光裸了身子,洁白细嫩的身体上没有一丝斑痕。只有丰腴的大腿之间那一丛黑色显得那么诱人。
  他把她放在炕上,侧着身子躺在她旁边,轻轻用手打开她的双腿。她起初挣扎了一下,然后便屈服了,她感到男人的手指从阴毛上滑下去,一根手指单独向下挤压,滑进了自己两片阴唇中间的缝隙中,慢慢向自己那秘密的地方挺进。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反抗还是应该欢迎,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
  手指触到了什么地方,十分刺激,她张大嘴巴“哈”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一歪身子把她正要挣扎的上身压住,并用他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她轻轻摇着头,但不是要把他甩下去,而是借此让自己的嘴唇同他磨擦。
  她感到那手指傍在令自己战栗的地方不走了,先轻后重地揉弄起那个只有豌豆大的地方来,一阵阵触电一样的麻痒感觉贯穿了全身,直冲头顶,她感到自己无法抗拒这种折磨,终于用两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摇着自己的臻首,“哦哦”地大声哼叫起来。
  她感到他的两腿间那条短短的肉柱挺了起来,不住顶着自己的玉腿,她有些渴望,有些羞涩,但又有些害怕。她希望他快些继续,又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熟练地抠弄着她的阴蒂,并不时从她后在那深凹的地方把手弄湿,以便润滑。
  他感到她流得特别多,几乎要发大水的感觉,听着她越来越强烈的哼叫,知道差不多了,便把她的两腿用力分开几乎呈极限状态,也不由她分说,便翻身切入她的两腿之间。
  此时院子里只有三个年轻的女匪,她们就是吴素素的卫兵。平时都是三班轮换着守夜,今天却都没有睡意,偷偷趴在窗边听窗根。里面吴素素的声音让她们迷惑不解,那呻吟声又象是痛苦,又象是十分享受,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洞房花烛是这样的吗?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吴素素很疼地“嗯!”了一声,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然后便沉寂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想冲进去吧,人家那几个大婶特意神秘兮兮地嘱咐过她们,听到吴素素“哎哟”的一声,就是喜事成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事还要这样痛苦。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再次听到了吴素素的声音,这一次声音由慢到快,由弱到强,似痛似爽,引人遐想,不一会儿三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便听得耳热心跳,裤子湿了一大片。

  (三)
  从此以后,高良玉与吴素素双宿双飞,如胶似漆。不多久,吴素素一高兴,便把两个女卫兵给嫁了,单留下春梅一个人在身边。李德隆是高良玉的把兄弟,春梅又看上了他,虽然暂时还没谈昏论嫁,但也差不多了,于是,他便借着替高良玉作保镖的名义,也住到这院子里来。每到晚上,高良玉同吴素素睡在正房,春梅住东厢房,李德隆就住西厢房,两个人轮流替吴素素守夜。
  这一晃,吴素素出嫁已经有两多月了,这期间一直没有下山作生意,山上的存粮已经不多了,于是几个头目又开始商量着怎么下山作上几票。
  高良玉自告奋勇,亲自下山去作打探消息,出去几趟后,基本定下了目标,还联络了另外几股小的土匪相互策应。
  几百名土匪被一拨儿拨儿地派了出去,分赴各自的位置埋伏,家里只剩下几十名看家的土匪,还有就是吴素素坐镇指挥,高良玉负责联络各山头儿的土匪。
  “你们都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下山。”吴素素命令道,土匪们纷纷回去养精蓄锐,等着第二天去捞一大票。除了吴素素的小院里的灯光,还有寨门上的几盏灯笼外,一片漆黑。
  初更刚过,高良玉骑着马来到寨门前,吩咐道:“我出去接几个山头儿的朋友,当心点儿,不见我回来不开门。”
  “没问题,这不用您吩咐。”
  高良玉下山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还带了十几个人回来。寨门上守夜的有七、八个人,一见是高良玉,也不疑有他,便打开寨门一齐放入。
  高良玉一进来,便走进守夜小屋:“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您放心。”守夜的话音未落,跟随高良玉进来的几个人就突然拔出短枪,一人一个把这伙土匪都给制住了。他们也不说话,把土匪们的嘴一堵,用绳子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高良玉登上寨墙,把灯笼拿下一个来,举在手里晃了几圈,远处忽然出现一道亮光,也晃了几圈。不多时,便有上百条黑影悄悄摸了上来。
  人影进了门,才看出都是中央军,高良玉同来人中的一个中尉低声一嘀咕,那人一点头,回过头又向几个军官嘀咕了几句,这百十来人便分头向寨中摸去。
  高良玉则将那摸哨的十几个人留一半守住寨门,其余的自己领着向那小院走来。
  不用说,这高良玉原来是国军派来的卧底。
  这一晚吴素素非常兴奋,打发了土匪们去休息,自己便同高良玉回到小院。
  前半夜轮到李德隆值夜,叫春梅服侍着吴素素梳洗更衣已毕,打发她先去睡了,高良玉把门插好,回头来见吴素素已经光着脚坐到炕上去了。
  俗话说“刚过门的媳妇头三宿”,可那说的是男人的感受,对于女人来说,却是时间越长越需要男人。此时素素已经没有了刚成亲时的紧张感,加上高良玉一向温存,又是个用手的高手,每次不把她摸得蜜泉汹涌不插,让她真正尝到了一个女人的乐趣,所以她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高良玉自然是来者不拒,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女人送上门来,不收下可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高良玉又使出自己玩女人的浑身解数,把个吴素素脱个了大光屁股,摸得她神魂颠倒,插得她嗷嗷乱叫。等干完了,她爽得撇拉着两格玉腿,晾着湿乎乎的蜜洞,象滩泥一样躺在炕上娇喘吁吁。
  “渴了吧?喝口茶。”高良玉下来拿过茶壶,温柔地问,凭他把她折腾得这个样子,不渴才怪。
  吴素素侧歪着身子,就着高良玉的手“咕咚咕咚”喝了近半壶茶水,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微笑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素素,素素。”高良玉把茶壶放下,在炕边坐了一会儿,用手用力摇摇侧身倒着的吴素素,没有任何反应。他在茶里下了迷药,一时半会儿她是醒不过来的。
  高良玉走到窗前,隔着门缝向院子里看,见只有李德隆一个人挎着枪站着向他摆手,他知道春梅已经睡下了,便打开小柜儿取出一堆油麻绳来,然后重新上炕。
  高良玉又摇了摇她,仍然没有动静,微张的嘴角里流出一丝透明的涎液。
  他一把把被子掀起来,露出一丝不挂的吴素素。只见她两手象猫一样伸在体前,双腿微弯,睡成十分标准的弓形,光洁的肉体上显出微微的汗光。高良玉虽然已经同她不止一次在床上肉搏,但还真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她的裸体。
  反正时间还早,他便仔细地从腋下到脚趾,把她那曲线玲珑的身体侧面好生抚摸了几遍,又轻轻抓握着她那浑圆的屁股蛋儿,并趁机从后面欣赏她那颜色淡淡的肛门和夹在一起的窄窄肉缝。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性感,他感到自己的火又烧起来了,便在她背后躺下,从后面插进去,一番冲刺后,紧顶着她那柔软的屁股射了。
  他坐起来休息了一下,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虽说她是个杀人魔鬼,但她却是那么信任自己,把自己当成她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却这样对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他正是特训班专门训练出来用色相对付党国女敌人的,这便是他的职责。
  他这才把她翻过去,呈俯卧的姿势,要不要给她穿上点儿衣服,他又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不给她穿了,说不定这样更有用。
  于是,他先用一块小白手巾塞在她的嘴里,轻轻把她两条玉臂拉到背后,放在她自己的屁股上,自己骑坐在她的大腿上,把那绳子往她脖子后面一搭,双手一拢她的肩膀,便把绳子从她的肩头搭过去。
  他拉起她的一只手,把绳子从她的腋下带到身后,在她的胳膊上绕了几圈,又同样缠了另一只胳膊,这才把她两只小臂用绳子一拉向背后拉紧,在背心处打个结,又套住颈后的绳子后再打个结,最后把她的小臂在背后水平交迭起来,用绳子三缠两绕捆牢了。
  又取两条短绳,把她的小腿弯过来,同大腿紧紧贴住,用绳子把脚腕同大腿紧紧捆在一起。用一根绳子从她的膝弯里穿过,把她拎起来让她跪在炕上,用力按倒她的上半身儿,用那条绳子把她连背带腿一缠,整个玉体勒成一团。然后翻过来让她侧倒着,用一根绳子兜住她的后颈,绳子向下从她的腿裆里勒过,同背心处的绳子结在一起,把个精赤条条的女匪首捆得粽子一般。
  她的两条大腿微微分开,毫无隐瞒地露里里面那红嫩嫩的生殖口儿和小小的屁眼儿,爱液和着精液把雪白的屁股蛋子弄得湿湿的。
  他下炕穿衣,开门来到院子里。李德隆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便向他点了点头,于是李德隆走到东厢房门外,轻轻敲着门:“春梅,春梅,醒醒。”
  “谁呀?什么事儿?”
  “是我,大当家饿了,让你起来给卧几个鸡蛋。”
  “噢,等等。”这种事儿是经常的,春梅早已习惯了。
  不一会,门开了,她睡眼惺松地打着哈欠,趿着个鞋,一边系着夹袄的纽子一边走出来。刚离开门口不到一步,隐藏在门边的高良玉便一步上去,从背后锁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也把一块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李德隆则掏出绳子,两个人制住拚命反抗的春梅,把她捆了个四马倒躜蹄,然后拎进正房,放在炕上。一看到吴素素那副模样,春梅什么都明白了,而李德隆的小兄弟则马上敬起礼来。

  (四)
  高良玉回到小院,李德隆开门把她接进去,跟来的几个穿装的兵马上就被炕上的两个女人给吸引住了,特别是那个吴素素,屁眼子朝天捆着,弄得人血脉贲张,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干她娘的。
  “哎,兄弟们,现在不是时候,等完了事,自然有你们看的。”高良玉说:“等一会枪一响,咱们就把她们拎着出去,让那些土匪们看看,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绿牡丹一抓,别的土匪就没有什么闹腾头儿了。”
  等了半天,才听见两声枪响,几个兵迫不及待地上去把两个女匪一架就往外走,可是随后就只有几声爆炸,然而再没有了动静。
  半路上,遇到那个中尉带着一群士兵过来,一问,大获全胜,多数土匪还在被窝儿里就糊里糊涂给捆了起来,只有一处地方有个土匪起夜,看见有人喊了起来,被士兵击毙,士兵们见偷袭不成,便往土匪们住的屋子里扔了几颗手榴弹,把剩下的土匪炸死的炸死,震晕的震晕,未损一兵一卒,便把山寨给端了,还从被窝儿里掏了两个俏女匪。
  高良玉说:“很好,赶快派人回去送信,几个地方一齐动手,把土匪一鼓荡平。咱们先把这山寨给烧了,押着俘虏下山。”
  那中尉一见高良玉身后被人架着的光屁股女人,眼睛早都直了,等吩咐完了手下去烧山寨,回过头指着那吴素素说:“这就是那个什么绿牡丹?”
  “就是她。”
  “乖乖,他妈的还真漂亮。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
  “我是她男人,当然要这样了。”
  “你是她男人?”那中尉吃惊不小。
  “是啊,我就是用这种办法卧底的,要不是她男人,她怎么会那么相信我?
  你还别说,这女匪居然还真是个黄花闺女。“
  “哥儿们,你他妈的艳福不浅哪!”
  “怎么,兄弟想乐乐?”
  “那可不敢,他是尊夫人,我怎么敢?”
  “嗨,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自己家里有老婆,怎么会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这女人么就是件衣裳,穿腻了就换,你穿完和别人也能穿不是?”
  “嘿,够哥儿们,那好,咱就乐乐?”
  “乐乐?走!”
  说完,高良玉便又带人把两个女匪带回小院。
  因为怕别的土匪知道了都来,高良玉叫把门插好,大家玩儿乐的时候不许出声。
  不多时,吴素素便被放开了下肢,只捆着胳膊仰在炕上,而那个春梅也被李德隆带了几个人架到厢房里去了。
  中尉先上,把那声名赫赫的绿牡丹压在炕上,撇开两腿,一枪入洞,猛冲猛撞,大抽大插。在高良玉的催促下,士兵们都速战速决,没多一会便一个个满足地眉花眼笑。
  绿牡丹倒是十分老实,一屁股湿乎乎的液体,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她药劲儿还没过,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许正梦见被高良玉狂插呢。
  外面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李德隆等人也把春梅又押回来了。这个十九岁的俏女匪此时也精赤着身子,用鼻音呜呜地哭着。
  高良玉找了块手巾,亲手把绿牡丹屁股上的液体擦干净。又叫把春梅面朝下按跪在炕上,蹶起嫩嫩的小屁股,那里也是湿乎乎,满是精液,还有一丝血迹,高良玉把手巾递给李德隆,也让他把春梅的屁股擦干净了,免得别人看出来。
  一群人把两个女匪再次四马躜蹄捆上,找了两根圆木杠子,从她们背后的绳子底下顺着脊梁骨的方向穿过去,然后两个人一抬,抬将起来,出了小院。弄了几个火把往三个屋儿的炕上一扔,然后抬着两个光屁股女人,呼呼喝喝往寨门这边走来。
  士兵们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在这里等着呢。高良玉一看,嗬!几十个土匪都用绳子捆着,串成两串被士兵们押着,那两个被吴素素嫁出去的女匪也同她们的丈夫拴在了一起。由于是被掏了被窝,所以他们全都清洁溜溜地站在队伍中,连那两个女匪也是一丝不挂,露着两颗红豆和一丛黑毛。俘虏的后面还有一小群土匪们的家眷,哭哭啼啼的。
  士兵们一看见吴素素两个捆着的样子,纷纷叫好,便去把那两个女匪也照样儿用木杠子穿了抬起来,打着火把下山而去。
  “高良玉!你来见我,你们叫他来见我呀!”
  山下的临时兵营中,吴素素药劲过了,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生从未轻信过任何人,然而今天,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高良玉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甚至是自己娇贵的身子,没想到就落得如此下场。她哭着,喊叫着,她要再见一见这个欺骗了她,得去了她宝贵的第一次的男人的嘴脸。
  高良玉还真来了。一进屋,便看见地上摆了八个用粗树枝绑成的三脚架子,每两个三脚架子上搭着一条木杠,每根木杠上穿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四个女人都是一丝不挂。面朝下挂在木杠上。三个女卫兵已经安静下来认命了,只有吴素素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你叫我来干什么?”
  高良玉一开口,吴素素抬起头看见他,一下子噎住了,她本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取她的感情,为什么要骗取她的信任,但真的一见到他,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是泪,哽咽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实话对你说,我是军统局的上校特工,也是特训班出来的,不过比你早两期,咱们也算是校友了。这次牡丹山政府特地向军统局求助,准备用卧底的办法捉你,我奉命前来对你施美男计的。现在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吴素素摇摇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匪,此时却象个可怜的小女人一样只知流泪:“既然这样,我不怨你,只是,你难道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儿情义吗?”
  “第一,我是个有老婆的人,第二,我们是敌人。就是这样。”他回避了她的问题,他们是敌人,当然谈不上什么情义,但是她却满意地点了点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你没有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我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男人。被你擒住我虽死无怨,只是有些事儿想求你,不知能不能答应?”
  “说吧。”
  “行刑那天,我希望你亲自动手。”
  “希望你能保住性命,而且,这个我说了不算。”
  “谁能决定?”
  “问法官吧。”

  (五)
  部队还没进城,便有传令兵迎出来:“司令有令,绿牡丹所部土匪,扰乱地方,烧杀劫掠,实属罪大恶极。着你部即将投降匪众交民团看管,所俘劣匪就地执行枪决,绿牡丹押解入城,在闹市口斩首示众。”
  这下令的是本地的城防司令,虽说行政上判决和处置犯人应该是党部和法院的事儿,可是城防司令军权在握,越俎代庖的事情也很常见,再说,土匪是由军队抓的,所以也可以由军队杀,这在那个时候也不算什么。其实这次司令还是同党部商量过,为了避免晚长梦多,所以决定将绿牡丹立即处决,以绝后患。
  中尉得了命令,马上同随令前来的民团,把二十几个自已投降的小匪交割过去。
  然后把其余三十几个土匪拖在大路两边,面朝外跪倒,也不用解绳子,用民团带来的空白木牌写上名字,给他们挨个儿斜插在脖子后面,顶着后脑勺儿一枪撂倒,脑浆迸裂,血腥味冲天。
  接着枪毙三个吴素素的女卫兵。
  部队一回来,听说捉了女匪绿牡丹,周围的老百姓就都来看热闹,一见四个女人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袒着胸露着乳,被木杠从中间穿过而微微分开的两腿之间还露着女人的秘洞,笑得笑骂得骂,把四个女人弄得恨不得找条地缝个别进去。
  先解下春梅,她在四个人中是唯一一个直到被擒前还是大姑娘的女匪,也是唯一一个在清醒状态下被好几个男人肏了一顿的女匪,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上,她都是受打击最大的,所以先处置她。
  也不用费什么事,就把她从木杠上弄下来,然后把反捆在背后的双腿放开,只留下反绑双臂的绳索,插上那木牌,推过路边。她很从容,安静地跪坐在自己两只玉足上,上身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浑圆的美臀坐在自己的脚上,细细的腰肢向后弯成一个深深的大弯,把少女身体的美态尽显无遗。
  士兵们又解下另两个女匪,分在春梅的左右,同样跪下。
  士兵们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枪毙女匪的时候自然需要出些彩。于是,她们命令三个女匪把腿分开尺半有余。然后按着她们的上身向前弯下去,一直到她们的肩膀顶住地成为止,三个女人的满月般又圆又白的大光屁股便高高地蹶起来,三个小小的屁眼儿和三个女人的生殖器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四周的观众一齐叫起好来。
  两个女兵刚刚成亲没多久,而春梅则是小姑待嫁,所以尽管两条腿分得开开的,阴唇却分得不那么明显,三副阴唇都只微微分开,露着一、两分宽的生殖口儿。
  三个手枪队的士兵走过去,用各自大的长苗手枪从那略略显出一丝红红嫩肉的洞口插进去。枪管凉凉的,三个女人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扑!”沉闷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三个女匪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三缕轻烟从她们的阴道中喷出来。
  枪管拔出的时候,姑娘们已经开始垂死挣扎起来,她们的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腰腹部拱起又落下,手脚也不住地乱动。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三个女匪才那样蹶着屁股死在路边。
  最后剩下绿牡丹了。她喊着:“高良玉,叫高良玉来见我!”
  “又有什么事?”
  “这次我求你的事能答应了吗?”
  “好,我答应你。”
  听到高良玉答应了,绿牡丹便象卸了包袱一样,不再要求什么。
  队伍继续开拔,向城里走去,单把那穿在杠上的女匪抬在队伍的中间。两旁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这绿牡丹真的是美呀!”
  高良玉心里说:“这就算美?你们还没看见她穿军服的时候呢,那才真叫美呢!”
  队伍在城里转了多半圈,几乎走遍了主要的街道,这才来到闹市口。
  闹市口在城西南,是满清时候城里传统的法场,小鬼子也经常把被抓到的抗日分子拉到这里来砍头,中间一块一丈见方的土台子是行刑的场所,那挂人头的旗竿虽是清朝时的旧物,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淋,竟然还结结实实地立在路口正中央。
  路口周围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观众,自从国民政府从日本人手里接收了这座城市,杀人都是在城外的法场进行的,且不让人参观,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公开处决犯人,又是艳色远播的女犯,自然要早早地跑来站个地方。
  吴素素一被抬进来,人群中便是一阵议论声,内容自然同她那赤露的身体分不开。
  “高良玉,我要你一直送我走!”吴素素一被放到地上,便向拿了鬼头刀走过来的高良玉请求。
  “好吧。”高良玉答应着,从士兵手中接过双脚已经放开,背插木牌的吴素素。
  他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她顺从地跟着他走到那土台正中间。她看得见人们盯住她下身儿那毛丛中的目光,脸上泛出耻辱的红晕。她慢慢跪下去,尽量并拢双腿,喊少自己女人的部位暴露的可能性,她把屁股慢慢向下坐去,打算坐在自己的脚上。
  高良玉看到她那两只朝天的脚掌上全是刚才走路沾上的黄土,怕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弄脏了,便拉住她,自己蹲下去,向手心吐了几口唾沫,抹在她的脚上,然后掏出一块手绢,细心地给她擦干净。
  她的眼睛湿润了,急忙闭上眼睛,随着他手的引导坐下去,直直的跪好。
  台下的人群紧盯着这女子胸前的一对玉乳,由于身体跪得直,两颗椒乳朝前上方挺着,那红红的奶头随着起伏的胸脯微微抖动。两条腿并得紧紧的,与身体略呈锐角,把女人的地方藏得严严的,只能看见几根黑黑的阴毛。
  高良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两臂在背后捆得紧紧的,坐在自己脚上的屁股还是那么圆,那么白,那么嫩,腰肢还是那么细,那么弯,屁股上那两个浅浅的小窝还是那么性感诱人。她曾经那么动情在自己的怀里呻吟,她曾经那么信任自己,而现在……,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劝她投降呢,也许能救她一命。嗨,一切都晚了,这便是她的命运。
  他拔去了她背后的木牌。她低声说:“你是我一生唯一信任过的人,没想到断送在你手里。谁上我喜欢你呢,死在你的手里,我认了,只求你在我临死之前再象丈夫一样摸摸我。”
  于是,他站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捧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起来,随着头部的仰起,她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他一只手握住那肉峰,慢慢地揉弄,台下一片喝彩声。她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身子却一动不动地任他揉搓。
  他又蹲下去,让她的上身轻轻向前伏下,好让她的屁股从脚掌上抬起来。他用双手从下面捂住她的屁股,慢慢摸到她的肛门和生殖器。她微微颤抖着,嗓子里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吭哧声,他感到她的下面湿极了,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尿了。
  他十分认真地抠弄她的阴部,直到她自己轻声要求他停止。
  她重新直起身来,但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的人群,她杀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对她恨之入骨,都希望看到她死。
  高良玉把她那长长的秀发从她的右肩头拂到前边,露出她那细长的脖子。他站起来,接过士兵递给他的刀。
  绿牡丹把头昂起,脖子伸得长长的。当高良玉的刀抡起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小嘴一张,好象要说什么似的,声音刚刚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如冰利刃已经象疾风一样刮过了她的脖子。
  绿牡丹的头飞出去很远,喷着血沫子的身子慢慢向前栽倒,屁股高高地蹶起来。她双腿在地上乱蹬着,好久才停下来。
  她的玉腿一直一曲地分着趴在台子上,小腹下的地面湿了一大片。她那雪白的屁股半蹶着,女人小便的部位微微裂开着,湿湿的,露着生殖口里面的嫩肉,她那已经失去弹性的肛门向外翻出,形成一个酒瓶口大小的圆洞,一截又黑又粗的大便露着个核桃一样的头。
  素素的头被挂上了高竿,她睁着失神的眼睛,脸上依然带着泪痕。
  高良玉没有去管吴素素那露着生殖器的尸体,也没有管高竿上的那颗美丽的人头。
  他扔掉刀,跳下土台扬长而去,甚至没有回头。
  他并不是对绿牡丹没有一丝感觉,但决没有一丝感情,他所有的感觉是她很美,玩儿起来也很爽,还有,那就是她很可怜。
  他丝毫也不为自己辜负了她的感情而自责,因为那只是他的职责,他已经不只一次地品尝过美丽女子的娇躯,然后再亲手把她们抓住交给政府。现在,他又将去接受新的任务,这一次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完】

  《美男计》之姐妹罹难
  作者:石砚
  排版:流泪的星河

  (一)
  七十年代,塞那河边,一个替人画肖像的华人画家正坐在小广场上等待着生意上门,他六十多岁年纪,头发已经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看得出他所经历的沧桑与潦倒。
  一个与画家差不多年纪的华裔老人站在了老画家的面前。
  “先生,您要画像吗?”画家抬头看着他,见他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摆在身边的两幅年轻的中国女子的肖像。
  “哦。”客人哼了一声,被从沉思中唤醒:“这个,是你画的吗?”
  “噢,是的。”
  “是在法国吗?”
  “不是,是在江西,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江西?!”客人的眼睛一亮:“那,画上这两位模特也是当地人吗?”
  “先生?”老画家警觉起来。
  “太像了。”客人摇着头:“不,不,不会是她们。”
  “您说是谁?您认识她们。”
  “她们太像我的两位故人。可是……”
  “先生,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只怕……”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真的太像了。请问,这两位是您请的模特吗?”客人显然十分不甘心。
  “不是请的,这两张肖像我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画的。”
  “噢,那您知道她们的名字吗?”
  “噢,年头太长了,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她们是两姐妹,那个姐姐当地可是鼎鼎大名呢,她是个地方农民武装的首领,好象是叫……”
  “石翠萍。对么?妹妹叫石翠凤。”
  “你,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难道她们真是你的故人?”
  “正是。”客人一把抓住画家的手:“她们,她们现在在哪儿?”
  “我能问一下儿,您到底同她们是什么关系吗?”
  “这……好吧。说起来,我与她们当中的妹妹曾经有过夫妻之实。”
  “您,您就是那个……”老画家愕然站了起来。
  “您知道我?”
  “她们后来怎么样,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自从离开她们后,我再没回去过。”
  “请跟我来。”他收拾起画架,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客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画家的后面。穿过几条街,进了一座很旧的二层楼。
  “这是我的家,请进来吧。”画家把客人让进房里,这是一套很小的房子,低矮,黑暗,破旧不堪,看得出主人的生活境遇。
  “我没有子女,老婆前几年死了,就是我一个人过,太脏,太乱了不是吗,凑合着坐吧。”画家说。
  “哦。”客人随口答应着,但并没有坐下,因为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人的地方。
  “您是想知道石家姐妹后来的事,对吗?”
  “是。”
  “您请到这边来。”画家领客人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大约只有十米上下,却可能是整套房子中最整齐的部份。里面有一只大画架,一张画凳,周围则都是一叠叠的画框,用薄布盖着。
  客人一眼看到的,便是墙上挂着的一幅两米多高的写实油画,名字叫《被处决的姐妹》,背景是绿绿的荒草,前景是一辆中国旧式的木轮板车的前半部,车上并排仰躺着两个花季少女,画面上只容下她们的上半身。她们的身体赤裸着,洁白的乳房朝天挺立着,肩头的绳索可心看出她们是被五花大绑着的,其中一人的脸朝着画面外,一从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观众,可不正是石翠萍。
  “这是我自己认为画得最好的一幅画,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画出过一幅好作品。”画家说。
  “您是亲眼看到她们死去的吗?”客人显然已激动万分,声音中带着颤抖。
  “是的,她们死得很惨,也很令人佩服。”画家说:“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您对当年自己所做的,是否感到过后悔。”

  (二)
  客人的眼睛有些湿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还是四十几年前,经过了五次“围剿”,蒋总裁终于如愿已偿地将红军的主力赶出了江西。为了最大限度地消除共产党在江西的影响,国民党军队开始对残余的红军小股部队、赤卫队和游击队进行围堵剿灭。
  本着“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国军在江西疯狂屠杀,还乡团更是残酷,他们的口号是“荒草要过火,石头要过刀”,连红军的家属和过去同红军走得近些的农户都成了屠杀对象。
  石翠萍的家很穷,她父母只生了她们姐妹两个。因为养不起,翠萍从小被送在山上的道观里,跟着老道姑静观师太当徒弟,学了一身武艺。十五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双亡,静观师太也死了,道观中便只剩下翠萍自己。
  共产党在江西闹暴动,翠萍便离开道观还了俗,跑到井冈山附近,参加了暴动,并且很快就组织了一只农民自卫军,自己提任了队长,她英勇善战,在当地甚有威名。
  红军一走,自卫军经过多次清剿,十去其九,被迫就地隐蔽起来。当地国民党政府一直对这个穷棒子心目中的女英雄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悬赏数百通缉她。但石翠萍非常机智,加上穷人都设法掩护她,所以抓了一年,连个人影儿也没见到。
  这一阵儿,长桥镇的小学校里新来了一个年轻的代课老师叫何昱。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高高的,瘦瘦的,白净面皮,一脸稚气,谦躬有礼,不爱言语,时间不长,镇上的人就都喜欢上了他。
  别看这何昱的脸也说不上怎么英俊,却对女性颇具磁性,大姑娘小媳妇都上赶着同他说话,连镇上大财主何老爷的大小姐也时不时的往小学校跑,不过,这位何老师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单单看上了一同人说话就脸红的石翠凤。
  也难怪,石翠凤今年十七岁,虽然生于贫寒之家,却是镇上出了名的一朵鲜花。自她父母死后,就搬到长桥镇同舅舅张老憨在一起过,舅舅无儿无女,老伴儿也死了,正好央亲朋邻里将翠凤过继了过来。
  本来张老憨并没敢打何昱的主意,满镇的女人都盯着的男人,怎么轮得到自己这个穷家呢,到后来听人说着,自己看着,那个后生真的对自己的养女有意,这才动了心,央人去找何昱说合,想收个养老女婿。这何昱也是独身一人,因为没有落脚之地才到这里来代课,既然有了这等好事,怎能不答应呢,于是,很快亲事定下来,选个日子就成了亲。
  石翠凤是个羞羞答答的女孩子,闹洞房的人一走,她就一直不敢抬头。何昱过来同她说话,她只低着头“哼”,连句整话都不敢说。
  何昱也是个年轻人,一见翠凤那个样子,早被勾得欲火中烧,扑过去一把搂住便亲。翠凤娇羞地哼哼着,轻轻摇着头表示拒绝,却不反抗,更让新郎官儿爱得心痒难耐,笨手笨脚地解了她的纽扣,将那大红夹袄给她脱下来,露出雪也似一副香肩和被顶起两个小山的红肚兜儿。翠凤羞得轻叫一声,把两手捂住了脸,再不肯放开。
  何昱急不可待地脱了她的鞋袜,把她抱到炕上放倒,一边轻轻解开她的肚兜儿,一边用嘴唇轻触她的脖子,然后向下吻到她那两颗尖锥状的乳峰中间。她娇羞地喘息着,不住用“嗯——”的哼叫表示抗议,洁白的玉体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又用手隔着裤子轻抚她的双腿,并慢慢滑向她的臀部,她哼得更强烈了,并伴随着身体微微的颤抖。他从她那瘦瘦的臀部移回来,重又抚摸她的大腿,并深入到两腿内侧,慢慢向上滑移。
  “啊,不要。”她轻声哀求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裤带的活结被拉开,大红的裤子被慢慢拉下去。
  他怎么也不明白,这石翠凤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整天为生活而劳禄,风吹日晒的,为什么不象其他穷家女儿那样黑灿灿的,却偏偏比那何财主的大小姐还白净,那一张俊脸除了两颊淡淡的红晕之外,就只剩下玉石一样的洁白,而这娇艳的玉体上,更是又白又细,象是用香粉捏成的一般。
  他轻轻从她的乳房顺着腹部中线吻下去,越过深深的肚脐吻到了她那拳头大的一丝黑毛中。她象个小老鼠一般轻轻抖动着身子,两条玉腿伸得直直的,夹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让他打开。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说了半天好话不管用,他便把手直伸进她的两腿间。
  “哈,求求你,不要哇。”她吭吭着求他,最后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被他把腿扒开,手指伸进了那令她更加战栗的地方。
  她发现他并不象在外面那样蔫儿。他不仅爱说,而且说得非常肉麻,非常动听,说得她感到抗拒他就象犯了什么大错误似的。
  于是,她便放弃了一切抵抗,当他胸贴胸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把一双紧捂着玉面的粉臂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再无力量挣扎,下面流出爱液,把屁股下面弄湿了一小片。她感到那个从没经历过的硬东西强有力地顶入自己的身体,撕裂了她那天然的防线,却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她始终是个羞涩的女人,虽然,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她整得象害了一场大病似的,但除了洞房花烛的那头三天,再行房的时候,她必是要他吹熄了灯才让他脱衣服。
  她很幸福,仿佛整个镇子都属于她了一样,见到他总是带着羞涩的微笑。她也的确得到了整个长桥镇,镇上的女人都嫉妒她夺去了她们的偶像。
  他们成亲有三个多月了,石翠凤第一次没有按时来月经,一家人都很高兴。
  晚上掌灯后,翠凤的表姐来串了个门,看见何昱,脸不由红了一红,坐了不足一柱香的时间便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两个月来的时间,翠凤开始出现反应,肚子也多少显出来了。
  表姐又来了,还是晚上,还给翠观带来了几件小孩儿的衣服。这一次何昱十分礼貌地请表姐留下来坐坐,表姐说天太晚,得赶回去,不然婆婆会不高兴。在何昱的一再劝说下,表姐只喝了一杯茶,然后便站起身来。还没有走出三步,突然一跤跌倒,再叫什么都不出声了。
  “哎呀,表姐,表姐,这是怎么了?”一家人都吃了一惊,急忙把表姐抬到炕上,怎么喊也不醒,掐人中也不管用,舅舅和翠凤急得什么似的。
  何昱过去摸了一把脉说:“我看她的脉不碍事的,别着急。你们在家好好守着她,给她盖暖和点儿,我去请个大夫来。”
  “伢子,我想起来了,这是她表姐从小落下的毛病,关系不大,你去黄家坝子上请黄丈夫来,只有他能治她的病。”
  “哎。”
  何昱回来得很快,不过带回来的不是黄大夫,而是中央军。
  “不错,就是她,石翠萍。”带队的一个军官说。
  “你!你!……”舅舅和石翠凤又惊又怒地指着何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何昱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们。
  “都带走!”军官说。
  年迈的舅舅懊悔地一拍脑袋:“萍儿,凤我。怨我呀,都是我瞎了眼,把这个畜生引进了家门,害了你们呀!都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跟你拚了。”
  舅舅突然回手抄起一根打柴用的冲担,直向何昱打来,军官手快,一枪把老人打倒在地上。
  “舅舅,舅舅!”翠凤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被士兵们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把她弄醒。”军官指着炕上的石翠萍,她也已经被几个士兵捆了起来。
  何昱走过去,用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醒来的石翠萍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愤怒地瞪了何昱一眼:“畜生,为了几百块钱,你竟然出卖自己的妻子!”
  何昱面色冰冷,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矛盾。
  石翠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还等什么?走吧。”说完,在数十名士兵的监视下,昂然步出房门。

  (三)
  “那么,我应该叫你何先生了。”画家说。
  “不,那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实姓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后来被养父收养,跟着他姓了潘,叫潘玉安。是他供我吃穿,供我念书,我很感激他。后来他又送我去接受特种训练,这时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国军特训班的总教官。养父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养子和三个养女。
  “有一次养母对养父说:你这个养子真是个怪物,女人一见他就迈不动脚,连咱们那四个女儿为了接近他都暗地里争风吃醋,你可得对他小心点儿。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养父在安排我的训练的时候,便专门增加了如何对付女人的课程,后来毕业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代号叫钟逵。
  “其实这是反着起的,真实的意思是潘安一样的美男子,专门利用我对女人特殊的吸引力去勾引她们,以便达到目的。出道以后,我利用自己的特殊条件勾引过日本女谍、女名人、与蒋总裁作对的那些党国的敌人的女秘书,甚至是他们的女儿和妻妾。这石家姐妹就是我在训练班时的实战测试内容,我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成功,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的。”
  “难怪。那时候,你就对她们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怎么会?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石翠凤不过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女子,又不是与我有深仇大恨,我怎么会忍心把她推进火坑呢?可是我在训练班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忠于领袖,第二件事就是服从,除此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石翠萍被带走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党国的敌人,可翠凤也被带走,我的心里矛盾极了,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啊。可那时候,最终还是我所接受的训练占了上风。唉,那个时候……”
  潘玉安的眼睛有些湿润:“石翠凤不是唯一一个被我欺骗的无辜者,我这一辈子,结过几次婚连自己也记不清了,而这些自以为成了我妻子的女人却一个个断送在我的手里。
  “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忠于领袖,忠于事业,从来也没有想过对与不对,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被我亲手杀死的妻子竟然也是无辜的受害者的时候……嗳!
  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想想过去所作的一切,总感到一丝愧疚,她们都是那么年轻,真希望过去的一切都是梦。这些女人的大部分都是死在我面前的,只有石翠凤,我不知道她是否活下来,没想到………她有什么罪?还有那个孩子……“他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潘先生,都好几十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哎。是啊,都过去了,不提他了。噢,忘了,还没请教您的大名。”
  “我有什么大名?我叫王玉彬,和您有一个字相同,也算有缘人。”
  “是啊。有缘。”潘主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您是怎么同石家姐妹相识的,能说说她们后来的事情吗?”
  “好吧,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刚从巴黎的大学美术专业毕业,回到上海寻求发展,为了丰富我的创作,我想去江西的山区采风,正好我有个表哥郑钺在州城警察局当局长,我就住在他的家里。
  “那一天,他偶然到我的房间坐坐,看见了我在学校时画的一幅女性人体素描,很感兴趣,我便同他聊了起来。他问我为什么回国后不画人体了,我说国内的封建礼教势力太大,没有女人愿意作模特。
  “他听了说道:没关系,这里的监狱归我管,过些天有机会我给你找个判了死刑的女犯人当样子给你画,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画画也没什么关系。当时我只是随口答应,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有一个我出外写生回来,表哥在院子里把我给拦住了……”
  画家把潘玉安带回了几十年前的一个傍晚。
  “表弟,明天别出去,带上东西跟我到办公室,我答应你的样子找到了。”
  “什么样子?”玉彬问。
  “画光腚女人的样子。”
  “真的,她们愿意吗?”
  “要死的人了,愿不愿意有什么关系。你准备好东西吧,从明天起,让你连着画上半个月,以后这机会可不多哟。”
  “好吧。”玉彬心里十分兴奋,只是不知表哥给自己找的模特是个什么样子,既然是判了死刑的犯人,一定是杀人放火的母夜叉,只怕样子凶凶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好看不好看也都是女人,能画就行。
  第二天吃过早饭,玉彬就坐上表哥的车,跟他一起到了警察局。表哥把他带到楼上小会议室,问他都需要什么东西?玉彬要他帮助准备一些大块的红布,不一会儿,就有警察出去买回来了,然后又叫几个警察把会议室里的桌椅都挪到墙边,把整个房间都空出来供玉彬作画。
  过了一会儿,人带来了,玉彬一看,吃惊不小。来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姑娘,白白净净,一张鸭蛋脸,浓而弯的细眉,长长的凤眼,直直的鼻梁,厚厚的嘴唇,梳着一条半长不短的大辫子,衬出她十二分的美丽。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半头,上身穿蓝色碎花布褂子,下身穿一条肥大的黑土布裤子,脚上黑布鞋,虽然衣服肥肥大大,但画家还是一眼看出她一定有着迷人的身材。她的手脚用沉重的镣铐锁着,衣服上满是一条条带血的裂口,露着雪白的肌肤,看得出她曾经受过非人的鞭打。
  “表哥,她……”
  “看不出吧,她可是鼎鼎大名的农民自卫军女匪首石翠萍。”
  “她就是石翠萍?”玉彬无论如何无法把这个美貌的年轻姑娘同那个报纸上的女魔头相提并论。
  “表哥,你是说让我画她?”
  “怎么?不够漂亮?”
  “不是。她会同意吗?”
  “谁也没打算让她同意呀。”
  “那……”
  “你别管,一切由我安排。”
  郑钺走到被两个警察按坐在椅子上的石翠萍跟前:“怎么样石队长?这一阵子的伙食不错吧?”
  “你们还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吧,让我投降,休想。”
  “那是,您石队长是什么人哪,我哪能还作那种梦啊。”
  “那你想干什么?”
 

 (四)
  “不干什么。我给你引见我的表弟,他是法国回来的大画家,想给你画几张像。”
  “你又想搞什么鬼?”石翠萍警觉起来。
  “没什么。人家法国女人画像都是光着腚的,我老弟回来以后就找不着光腚女人作样子了,求我想办法,我就想到了石队长。”
  “你混蛋!”石翠萍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得凤眼圆睁。两个警察急忙把她按回到椅子上,生怕她再站起来。
  “别急吗石队长。你也知道,象你这样的犯人,那是要光着腚在大街上杀头示众的,反正要脱光了给人家看,叫人画画又有什么要紧?”
  “呸!你们这群畜生。要画去画你妈,画你妹子,她们同我没什么两样。”
  “这我知道,可犯人是你,所以只好劳动你喽。除非你投降,否则……”
  “休想!”
  “我可没说过要你同意。”
  “你想怎么样?”
  “商量不通就来硬的。”
  “你们敢,我不会叫你们如愿的。”她作出一副拚命的架式。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点儿小药,只要你吃下去,就会睡上八、九个钟头不醒,老子们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你们敢!你们这群混蛋,畜生!”石翠萍不甘地叫骂着,拚命想挣脱束缚站起来,却被两个警察牢牢按在椅子上。接着又过来一个警察,从背后抓住下颌使她的头仰起来,用一根竹板硬是撬开她的嘴,然后郑钺将一把小茶壶对准她被撬开的嘴巴倒了进去。
  她竭力想把药水吐出来,但嘴巴张开着,根本办不到。随着喉咙里一阵阵强迫的吞咽声,她被迫喝下了那药剂。
  他们放开她,她竭力睁开已经开始沉重的眼皮,企图站起来,站到一半,便眼睛一闭,软了下去。
  “你们几个,把她的镣铐打开,衣裳给她脱光了,在这儿侍候着。”
  “是!”四个警察象赢了一注大小通吃一般,兴高采烈地扑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女英雄脱得寸缕无存,抬到地上铺着的红布上面,直挺挺地放好。
  女人的身体对于一个在西洋学画的画家来说已经算不得稀奇,但东方女性的裸体玉彬还是第一次见到。人都说法国的女人如水,玉彬这一次才知道,与东方女人比,法国女人也只能算是汹涌的急流。
  与那些一身黄毛,巨乳如袋,细腰身大屁股的法国女人不同,石翠萍的肌肤象羊脂玉石一般洁白细腻,两颗半球形的乳峰不大不小,象玉钟般挺立在胸前,顶着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扁平的腹部生着一个深凹的脐孔,同样细细的腰身,同样成熟的腿胯却不似法国女人一样见楞见角,而是有着十分柔和的曲线,精致的两只玉足,笔直的两条长腿,一蓬浓黑的耻毛半掩着女性的秘密,真让人流连忘返。
  画家此时早忘了表哥不光彩的手段给他带来的不快,支起画布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创作中。他在四名警察的帮助下,给石翠萍摆出各种各样的卧姿,飞快地画下一幅幅速写,中午饭也忘了吃,下午还连着画了几张油画。
  郑钺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看着用图钉贴在墙上的新画作赞不绝口:“不错,好!果然是从外国回来的大画家,出手就是不一般,好!不过这药不能连着用,不然她的小命很快就会完蛋了。明天咱们换她妹妹来,那也是个小美人儿。”
  郑钺吩咐四个警察给石翠萍穿上衣服,重新带上镣铐,才用解药把她薰醒。
  醒来的石翠萍先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四下看看,然后便突然醒悟过来。尽管玉彬在给她摆姿势的时候已经作了处理,使她的阴部总是被她自己的手或是红布遮住,但看到满墙的画面上那毫无遮掩的乳峰和赤裸的玉臀,她的脸还是胀得通红,愤怒地大骂着,被警察拖出了会议室。
  第二天,郑钺再次带着王玉彬来到警察局的小会议室,这一次带来的是石翠萍的妹妹石翠凤。
  她是事先用药灌倒后用车拉来的,一个警察扛着她进了会议室,她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瓜子脸,与姐姐石翠萍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身高也差不多,只是满头秀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小髻。她好象并没有戴过镣铐,也没有挨过打,衣服虽说很旧,但没有被鞭子抽裂的痕迹。
  脱了衣裤,她的皮肤象她的姐姐一样白嫩细致,乳房要小一些,是两个尖尖的圆锥形,腿胯比姐姐略窄,两腿略瘦,阴毛也比姐姐稀落,可以清楚地看到两片阴唇间的深深缝隙。
  画完之后,郑钺没有把翠凤薰醒,而是直接叫给她穿上衣服送回监狱。
  此后,姐妹两个便这样交替着被送来给王玉彬作模特,每次姐姐都是在画室里弄醒,叫她自己看了自己的裸体画后才送走,而妹妹则是在沉睡中送来送去。
  后来王玉彬才知道这是郑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尽其所能羞辱石翠萍。


  (五)
  那是第几次为石翠萍作画,王玉彬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这天中午,一副速写刚刚画完,四个警察便硬拉着他去吃饭。虽然知道他们是因着表哥的缘故巴结自己,到底还是挡不住人家一再相请,王玉彬便跟着他们出去匆匆吃了饭,然后便急急忙忙赶回来继续作画。
  一进小会议室,便感到不对。只见石翠萍一个大字仰躺在红布上睡得正香,雪白的躯体上隐约显出一大片被挤压的红印,大大分开的玉腿间,那紧紧夹在一起的阴唇上满是乳白色的粘液,而阴唇中间缝隙的下部,一丝鲜红的血迹流过会阴直流进两块美臀间的深谷中。
  玉彬虽然独身一人,但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郑钺施施然地从外面进来,他指着翠萍的阴部问道:“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进来玩儿了一会儿。没想到,妹子已经嫁了人,这姐姐却还是个黄花闺女。”郑钺若无其事地说。
  “你!你强奸了她!”
  “表弟,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对好女人,这叫强奸,可对坏女人,这就不叫强奸了。你几时见过逛窑子的被人告他强奸了?”
  “她是坏女人吗?”
  “她难道是好女人吗?好女人怎么会拉着一帮穷棒子造反?好女人怎么反对蒋委员长?”
  “她是犯人不错,可她不是妓女。”
  “造反的女人连妓女也不如。”
  “你们这样,太不文明了。”玉彬十分恼怒。
  “哈哈哈哈,兄弟,消消气。你呀真是个书呆子,靠你们这些酸秀才永远成不了大事。哥哥告诉你,她是赤化分子,根本就不是人,是妖魔鬼怪。她们讲的是共产共妻,比妓女能好到哪里去?你说呀?”
  王玉彬虽然心里觉着十分不然,却无法找到适当的话去回击,这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再说,他本身也觉着赤化本不是件好事的,既然她们自己要共妻,那嫖一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了,兄弟,事情就这样了,啊。我告诉你呀,在这江西,女赤化分子被抓住,都要脱个大光腚砍头示众,这是上边的意思,不如此不足以儆效尤。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两个女的,早晚要光着腚眼子绑上街砍脑袋的,要是她们砍脑袋的时候还没让男人干过,那可叫人家看笑话。”
  王玉彬根据自己的道听途说,仿佛别处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便不再说什么。
  “兄弟,求你点儿事。”
  “什么?”
  “我有你这么一个大画家的表弟,却是四壁空空,那可不太相趁。”
  “表哥想要画,看上哪一幅,只管挑了拿去。”
  “我想要这一幅。”郑钺把王玉彬的画作都看了一遍,都不满意,便指着地上的石翠萍说。
  “什么?”
  “这一幅,就要这个姿势,就要从这个地方看过去的,要带色的这一种,画得仔细些,连每根毛毛都画上。”
  玉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那种画,连他一个男人都会感到不好意思:“这些画不是画得很细吗,你不喜欢?”
  “可没有一张看得见那里的,我是个男人,看的就是那个。兄弟,就算哥哥求你,别抹不开,哥哥玩儿都玩儿过了,看看画还不行么?”
  玉彬始终想回绝他,但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王玉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郑钺所要的画画完。他这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描画一个女人的生殖器官,作画的时候,他感到如芒刺在背,打发四个警察离开,自己一个人把画画完,出了一身大汗。
  石翠萍醒来后,马上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特别是看到郑钺色迷迷地拿着的那一幅画,她的脸上再一次升起了一股怒火,但这一次她没有暴发,美丽的眼睛里红了一红,含着一汪泪水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缓步向外走去。
  接下来的一天,郑钺又强奸了石翠凤。因为玉彬猜到他想干什么,所以中午说什么也不肯走,这一次郑钺干脆耍起无赖:“怎么样表弟,是不是看上这小娘儿们,那哥哥我就让给你先上怎么样。”王玉彬无奈,只得转身跟着四个警察离开,任他胡为。下午自然又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工笔油画落到了郑钺的手里。
  好在随后的日子郑钺没有再奸污两姐妹,也没有再向玉彬索要新的画作。


  (六)
  “兄弟,今天接到上锋的命令,明天处决石家姐妹,你跟我去看看。”
  “杀人有什么好看的?”玉彬没有想到,这想年轻的两条生命真的会这样结束。
  “反正处决她们的命令是交给我执行。她们的尸体也可以画呀是不是,我明天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过了明天,就把她们拖到街上去示众了,这么漂亮的女死囚可遇而不可求,以后可就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吧。”玉彬答应了。其实他也觉得这种机会不常有,而且,亲眼看一看死刑的执行过程,也是人生的一大经历,对于自己示来的创作可能会有益处。
  这一次郑钺带玉彬去了监狱,在监狱的东北角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长着没膝深的荒草,空地中间有一座孤立的小房子是绞刑室。郑钺他们就来到绞刑室边,已经有不少看看守等在那里。路边的草地上放着两面白色的旌旗,旗杆是三尺长的竹竿,旗面是二尺来宽,三尺来长的白布,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匪首石犯翠萍”和“通匪石犯翠凤”的字样。
  郑钺吩咐:“带人犯。”
  不一会儿,带着镣铐的石翠萍被四个看守簇拥着从绞刑室里出来,妹妹石翠凤没有带镣铐,在旁边紧紧偎依着她的姐姐,她应该已经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脸上十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似的。
  “石队长。”郑钺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妹子是个老实巴脚的农妇,与我的案子没有关系,请把她放了。”
  “那可不行。按照蒋委员长的指示,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她是你的妹子,就是匪属,她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你生她也生,你死她也死。”
  “呸!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下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味儿?”
  “废话少说,老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投降,你姐妹一齐活命,不投降,你们两个一起去死,你自己决定!”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翠凤哭了起来。
  “凤儿,别哭,是姐姐连累了你。跟姐姐一起死,你后悔吗?”
  “不!”翠凤流着眼泪,却没有一丝犹豫。
  “好妹妹,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抬起头,看着郑钺:“我们怎么个死法?”
  “本来嘛,按照惯例,是把你们脱个光腚眼子,绑了出去游街,等游遍州城的大街小巷,再在码头上砍脑袋示众。可是,念在你们的身子实在好看,我家的大画家还想在你们死了以后再画上一画,所以呢,就免了你们游街示众,而且还叫你们早一点儿死,免得等死等得难过。等今天画完了,明天再把你们的光身子拉出去示众,你看怎么样啊?”
  “啊!姐姐!”石翠凤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看过裸体,一想到要被人家脱得光光的扔在大街上给人看,恐惧地抱住姐姐的身子。
  “凤儿,别怕,除死无大难!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当然有。”郑钺说:“画家要画的是完完整整,没有伤的身子,所以得要用些心思才行,我想,你明白吧?”
  “啊!”翠凤再一次恐惧地叫了起来。
  “凤了,别怕,那没什么,疼了你就大声喊,喊出来会好一些,生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一碗茶的时间。咱穷人从小挨打受骂,有什么疼痛不能忍,挺一挺就过去了,别给咱穷人丢脸。”
  “嗯,姐姐,我听你的,不怕。”翠凤脸上浮现出坚毅的表情。
  “局座,先杀哪个?”看守问。
  “先杀这个小的,让咱们的石队长亲眼看看她自己将要怎么死。”郑钺说。
  几个看守围了上来,翠凤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对姐姐说:“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然后便被拖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全身的衣裤,当那裤带被人抽开的一瞬,她委屈地看着姐姐,再一次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赤裸裸的翠凤被拖到草丛中间仰面按到,四个看守把她呈人字形紧紧压住,一个看守蹲在她的头顶上方,一手搂住她的下巴,一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她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玉彬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想干什么,直到第六个看守一手拿一根比大拇指粗,一尺长的竹管,另一手拿一根捅火用的铁通条走过去,蹲在她的两腿间。看着他把通条放在地上,左手分开她的阴唇,右手把竹管从她的阴门儿捅进去,一直插到底,然后拿起通条,从竹管的孔中插进去,瞄了瞄方向,猛地捅进去,直没至柄。
  玉彬只听到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翠凤的身子强烈地抽动起来。
  看守的通条又连捅了几捅,翠凤才突然间停止了挣扎。
  “怎么样,石队长,该你了。”
  “来吧,谁怕这个!”石翠萍昂着头,眼睛里有羞辱,有愤怒,也有不屈。
  一个看守过去要给她打开手铐,郑钺拦住了他:“当心,她会武功,让她坐下。”
  石翠萍坐在地上,两个看守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当她的手铐刚一被打开,立刻便将她的双手扭到背后。
  开手铐的看守当胸一把撕开了她的蓝花布褂子,连同红兜兜儿一起扯下来,露出一对雪白的肉峰,并将衣服从她的肩膀上撸下去,马上有一个看守从背后帮着把衣服从她手腕上褪下去,急忙用绳子将她反绑起来。
  她在两个看守的挟持下努力抬起头,看着郑钺:“看把你们吓的!”她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先解开裤子拖过去,等按住了再开镣子。”郑钺命令。
  于是负责开铐的看守一把扯开了姑娘的裤带,那时候农村穿的都是缅裆裤,裤带一松,裤子便立刻从腰间滑下来,露出圆滑的腰身、深深的腹股沟,还有一抹浓黑的耻毛。
  两个看守把她架得臀部离了地,快步走向已经死去的石翠凤。她被迫向后倒退着,戴着铁镣的双脚紧倒了两步,终于无法跟上看守的步伐,双脚变成了在地上拖动,鞋子被刮掉了,裤子也滑到了小腿上,暴露出了洁白如玉的雪臀美腿和女人黑茸茸的三角地带。

  (七)
  石翠萍仰面倒在妹妹的身边,双肩被两个看守紧压在地上,他们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乳部。她胀红着脸仰面看着天空,耻辱使她的胸脯快速起伏着。
  两个看守上去,蹲在她的两边,每人双臂紧抱住她的一条大腿抬起来,让开手铐的看守帮着打开脚镣,然后把白布袜子和裤子都从她那纤细的脚上褪下去。
  抱腿的看守把她的两腿充分打开,几乎形成一条水平的直线,每人骑坐在她的一个膝盖部,用虎口卡在她的耻骨部位紧紧按住她的骨盆。那是一种极度下流的姿势,就是妓女也会感到羞耻。
  她的阴唇被自己大腿的皮肤拉开了,看守又进一步用手分开她的小阴唇,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
  第五个看守过去准备抱住她的头,捂住她的嘴,她奋力扭动着臻首叫道:“用不着,老娘不会叫疼!”
  看守看着郑钺,郑钺示意他离开,但对负责行刑的另一个看守补充道:“别那么着急捅到石队长的心,让咱们的女英雄多消受一会儿。”
  “哼!”石翠萍嘲弄地冷笑了一声,用力把头从地面抬起来,看着负责行刑的看守拿着竹管和通条在她的两腿间蹲下来。
  当竹管把女人最大的耻辱充满石翠萍身体时,她的头重新躺回到草地上,紧闭的嘴角微微抖动着,眼睛用力闭上又睁开。郑钺希望看到她屈辱地哭泣,但她只是眼圈红了红,终于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石翠凤死刑时的痛苦惨状我是见过了,那深深地刺激了我,所以当我看到看守把那铁通条从石翠萍阴部的竹管插进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不敢看。”王玉彬继续着他的回忆:“我并没有听见石翠凤死前的那种叫喊,所以我还以为没有行刑呢。当我回头望去,只见看守用通条一下一下不住地捅着,石翠萍的嘴里不时冒出一股鲜血,但她却一直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叫喊。
  “我吓得心怦怦乱跳,急忙扭过头去。过了一会儿,表哥有些气馁地说:行了,让她死吧,然后看守说:捅到了。我回头一看,见那通条已经停止了捅刺,石翠萍的全身发出强烈的震颤,她的嘴张得大大的,仿佛是感到了室息,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然后突然停下来,什么都停止了。
  “报告局座,完事了。看守说。
  “好,画家,该你了。表哥对我说。
  “那时候我已经吓得浑身发软,我对表哥说: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画不了画了。
  “唉,到底是书生,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模……模什么来着,啊,模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她们拉到外面当众处死呢。好了,还是把她们拖到码头上去示众吧。表哥说道。
  “我看着两个看守从外面领进来一辆人拉的两轮板车,停在草地边。他们把两个姑娘软得面条一样的光身子抱了起来,并排放在板车上,然后叫车夫拉走。
  随着车子的颠颇,两个姑娘赤裸的身躯不住摇动,由于双手捆在背后,垫高了腰肢,她们的腹部都向上拱起,象两座拱桥一般,乳房朝天挺立着,随着车子不停地摆动。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石翠萍的脸正冲着我,那两只眼睛就那么大大地睁着,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的心嘣嘣地狂跳。
  “下午从监狱回来,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江边码头上,只见码头上挤得人山人海,连过往的船只也都停靠在岸边看热闹。
  “在用作码头标志物的巨大木牌楼的横梁上,石家姐妹被用绳子套着脖子高高地吊在上面。为了让下方的人能仰头看清两个姑娘的生殖器,她们的双脚被拴在那白旗的竹竿两端,使她们形成两个巨大的人字。
  “江边风很大,吹得那白布哗啦啦地飘着,吹得两具漂亮的女裸尸在空中慢慢的转动着,象风中的灯笼一样晃啊晃的,唉,太惨了!”
  “她们后来葬在哪里?”潘玉安问道。
  “葬?谁敢去替她们收尸。我听说她们在那上面挂了七天,后来脖子被勒断了,人从上面掉下来,这才算罢休,可是官府不准掩埋,就近扔进了江里。”
  “那个孩子呢?”
  “孩子哪能保得住,听我表哥说,一进监狱,那石翠凤就一直哭,哭了几天几夜,把孩子也哭掉了。”
  王玉彬接着说:“那以后不久,我就离开了表哥,自己回到上海,可那时候中国不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于是我就又去了美国,战后又回到巴黎。那两个姑娘的死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特别是板车拉着尸体经过我身边时石翠萍的那双眼睛,至今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我就根据记忆创作了许多关于她们姐妹死刑前后的画作。你看,这些都是。”
  王玉彬打开一只旧皮箱,里面是一大迭画布,还有许多张素描纸。
  潘玉安接过来一看,素描纸都是画的速写,画布画的都是油画,速写和一些小的油画都是以石家姐妹为模特的人体画,大约就是王玉彬在郑钺的小会议室画的,另外那七、八张幅面较大的没画中,除了一张倒卧草丛中的尸体和一张码头示众的画,其余都是反映石翠萍姐妹行刑过程的。画面上石翠凤的无辜与石翠萍的坚强与无畏,让人在惊异于她的美丽之外,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潘玉安感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了。他用手绢擦了擦,然后肯切地问:“这些画,能卖给我吗?”
  “唉,这些画我从未给别人看过,也从没打算卖给谁,否则,我可能早就出名了。既然你是石家姐妹的故人,就都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们虽然死了,难得几十年以后还有人记着她们,为她们流泪,那正是这些画存在的最大价值,拿去吧。”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受之有愧呀。”老人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画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劝住。
  “谢谢你送我这些画,它们比我的生命还珍贵,谢谢了!”
  “不用客气。”
  “我想请你到我那里去,聘请你作我的私人画师,听我讲我所经历过的那些女人,把她们都画成油画,你愿意吗?”
  “哦,当然,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那么,我明天派人来接你。”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去,他仿佛比来的时候老了许多。
  画家目送着客人离去,暗暗叹了一声:“唉!虽然死去的是石家姐妹,可他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哪!”
  【完】

  美男计系列——白茹洁
  作者:石砚

  (一)
  白茹洁被从看守所放出来,先到学校和同学老师一起庆祝胜利,回到家里,却被父亲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她忍不住同父亲争吵起来:“爸爸,时至今日,你还看不清形势。蒋介石背叛人民,早已失去了民心,你们还为虎作伥,帮着他镇压学生运动。”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是国家大事,大事,就是大人们的事,懂吗?你是学生,就该好好读书,别再受人盅惑,搞什么学潮。这次看在你们校长的面子上把你们放了,下次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下次怎么样?杀了我吗?我不怕!你们杀的爱国学生还少吗?也不多我一个!爸爸,你就跟着蒋介石一直走到黑吧?你们早晚要受到历史审叛的!”
  “妈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出钱让你上学,是叫你来审判老子的吗?”
  “你们自绝于人民,人人都可以审判你们!”
  “你给我滚出去!滚!滚!我不要再看到你!”父亲暴怒了。
  “滚就滚!”茹洁哭着跑了出去。
  茹洁回到学校,一直跑到体育老师张梓的宿舍,扑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张梓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为人公正,专爱打抱不平,老师和学生们都喜欢他。茹洁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他的思想很进步,同自己这班进步学生很谈得来,学生会也因此安排茹洁去争取他。
  这次闹学潮,张梓一直非常支持。学潮被镇压以后,许多学生领袖被逮捕,白茹洁就是其中之一。这回又是张梓带头联络了许多学界名人,联名请愿,终于把被捕学生一个不少地营救了出来。
  茹洁觉得他很有长者风度,象个大哥哥一样呵护自己,所以每有烦心的事,便到这里来向他倾诉,而他也总是耐心安慰自己,使自己郁闷的心灵得到解脱,当然,在她心底里还有另外的感觉,不过暂时没有表达出来而已。所以,她离开父亲一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张梓这里来大哭一场。
  张梓问清了原委,耐心地安慰她,给她讲了不少道理。他说她父亲在国民党军队中服役多年,受蒋介石的毒害甚深,思想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扭转过来的,他虽然镇压学生运动,但却没有遵照南京的指示下令开枪,说明他还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反动军阀,对他应该有耐心,要让他慢慢转弯子,不能一下子把他推到对立面上去,那样反而不好云云。她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不哭了。
  “茹洁,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您说。”
  “这件事生死悠关,决不能告诉其他人。”
  “您还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我告诉你,我是代表了组织来同你谈话的。”
  “啊?”茹洁如晴天闻雷一般震惊,她早想加入向往已久的组织,但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她知道学生会里一定有组织里的人,却没想到自己奉命争取的人竟然就是组织里的人。
  “吃惊吗?”张梓微笑着问。
  “你是……原来,你是……”
  “怎么?不象吗?”
  “象!象!噢不,你就是。”茹洁高兴地笑了。
  “茹洁,组织上已经对你进行了长时间考查,经过这次学潮,组织上认为已经可以把你列为我们的重点发展对象了。不过,加入我们的组织是要自愿的?”
  “我,我愿意!”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我不怕!”
  “很好!在正式吸收你之前,你还需要继续接受组织的考验,认真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你来,我告诉你。我们是敌工部特别工作小组的,解放军不久就会打到这里,你父亲是国民党的师长,我们希望他能够响应人民的号召,阵前起义。
  我们希望你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尽可能作你父亲的工作,利用亲情,先软化他的立场,然后再争取他的转变。“
  “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希望。”
  “这很好!还有,因为争取起义是近期工作的重点,也许其他基层组织也会要求你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我们这个小组是秘密中的秘密,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要及时向我汇报,不可暴露我们的特殊身份。国民党方面也会派特务来监视和争取你的父亲,所以你也要特别注意你父亲都同什么人经常在一起?都谈些什么?
  以便我们及时采取措施。“
  “好,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茹洁的眼中现出幸福的光芒。


  (二)
  白茹洁的工作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虽然经她多次规劝,父亲的态度多少有些软化,但却远远达不到争取他起义的要求。
  眼看解放军步步逼近,大战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茹洁的心有些急燥,张梓却并不着急,仍然要求她耐心、耐心,再耐心。
  终于,可以听到远处的炮声了,父亲身边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有军人,有士绅,也有商人,父亲同他们的谈话都很谨慎,从来不准任何人在跟前,白茹洁想听也听不到。
  “看来,咱们得考虑逼他起义了。”张梓对茹洁说:“明天上午八点,你到西关大街十四号参加工作组的扩大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白茹洁十分激动,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西关大街十四号是个大院子,离城门只隔一条街。白茹洁准时来到门外,按约定的暗号敲响了院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使了个眼色,茹洁明白,迈步走进正房。屋子里坐着张梓,还有一个年轻的少校军官,茹洁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张先生,我没来晚吧?”茹洁问道。
  “茹洁,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副官,公开身份是军统派在你父亲司令部的特派员,暗中是我们的联络员。”
  “啊,原来是这样。”茹洁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呢:“咱们什么时候开会,人呢?”
  “会不开了。”刘副官答道:“现在情况已发生了变化,我是接受了组织委托,特地来接你们的。”
  “什么?”茹洁又是一惊:“接我们?去哪儿?”
  “是这样。”刘副官把茹洁叫到跟前坐下,然后低声说:“首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我们的多方工作,白师长已经决定起义了。”
  “什么?”茹洁更是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因为事情是秘密进行的,你父亲不知道你是我们安排下的人,怕你年纪小走漏了消息,所以一直瞒着你。”
  “嗨,小什么呀,我都十九了,是大学生了。”茹洁小嘴一撅,老大的不高兴。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张梓可能已经暴露,茹洁的情况也不妙。你父亲是刚刚决定起义的,你母亲已经去逝,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托我们把你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等起义成功了,再安排你们父女相见,张梓也跟你一块儿走。”
  “什么时候走?”
  “时间紧迫,没法预先准备,现在就走,由我开车送你们去。”
  “那,我总得回家跟爸爸告辞。”茹洁现在才知道,原来爸爸是那么伟大。
  “等起义成功了,你们见面的时候多着呢,现在保证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是你父亲最大的希望。”
  “那……”
  “茹洁,你是个大姑娘了,要听话。”张梓开了口,茹洁便乖乖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刘副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招呼张梓两人出来,上了一辆军用的吉普车,然后向城门外开去。
  茹洁的心里十分兴奋,第一是没想到表面上跟着蒋介石亦步亦趋的父亲竟然早就打算投向人民,第二是没想到解放的日子就在眼前,第三是自己加入组织已成定局,第四是现在自己就坐在张梓的身边。
  汽车开出不久就进了山,一直在山间土道上行驶,颠簸得很厉害,摇摇晃晃地,不久她就蒙生了倦意,身边的张梓看见,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茹洁,下车了。”张梓把茹洁摇醒,她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黑了,车子停在一座孤零零的院子跟前,周围都是山。
  “这是哪儿?”
  “这是一位爱国学者的别墅,他在城里的大学当教授,平时不回来,这里就送给我们作了秘密联络站。现在双方正在交火,穿过火线有危险,所以现在咱们还在敌占区。这里地处深山,与外界隔绝,非常安全。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回城去参加起义,有好消息我会亲自来告诉你们。”
  茹洁跟着张梓进了院。宅子很大,前后有两进院落,茹洁被安排在后院的正房里,张梓一个人住后院厢房。教授的一家都住城里,这里只有七、八个男仆照看,平时负责打扫卫生和给两位客人做饭,却很少说话。茹洁知道搞秘密工作的人,应该谨言慎行,所以也不以为意,倒是可以整天同张梓在一起,心里十分高兴,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八天。
  半夜里,远处传来很密集的炮声,茹洁兴奋得半宿没睡觉,预感到刘副官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第三天早晨,刘副官架车来到,还同车带来了几个穿西装的人。
  刘副官一到,就同来人一起在前院饭,没有直接到后边来。茹洁着急,想过去打听一下,可见张梓一动没动,也不好意思,只得一个人回到屋里坐着,心却早飞回父亲身边去了。

  (三)
  “张先生,刘先生请你过去一下。”一个男仆把张梓请到前院去了,白茹洁在屋里听着,心里着急,又不敢问,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刘副官和张梓一起回到后院的时候,那几个同车来的男人和所有男仆都一起跟来了,一进后院,便直奔正房而来。
  房门大敞着,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茹洁赶快站起来迎了上去。她看见几个人都是一脸严肃,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格登”一下子:“不会是爸爸出了什么事吧?”
  几个仆人没理会迎到门口的茹洁,越过她先进了屋,只有刘副官、张梓等人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张先生,刘副官,出了什么事?起义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你父亲今天凌晨,临阵易帜,现在他所率领的一个整编师已经姓共了。这下你该高兴了?”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回去见爸爸了吗?”白茹洁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进了张梓的怀里。
  “是的,你可以去见你父亲了。”她马上感到了不对,张梓的声音冷冷的,把她轻轻推开了。
  “张先生,怎么了?你们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们怎么了?起义了,成功了!”
  “那是你父亲成功了,而我们却失败了。”
  “你们?”白茹洁感到疑惑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不是什么共产党,我们是军统特工,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师投靠共军的。可是你父亲太狡猾了,他一直不动声色,拔掉了我们放在他身边的所有钉子。我们也考虑过刺杀他,但他的手下防范甚严,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你,谁知他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嘴都象铁桶一样严。我们最后只得把你弄来,希望他能顾及亲情,不要干傻事,谁知他竟然置亲生女儿于不顾,公然背叛党国,临阵易帜,投靠了共军。”
  “你们,你们……你们这群骗子!”白茹洁的嘴哆嗦着,为自己轻信了自己的敌人而懊悔。
  “白小姐,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没什么骗不骗的。对你父亲,我们甘拜下风,对你,我们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茹洁明白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她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不怕死,她高兴,因为她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让她无比自豪的父亲。
  “那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白茹洁恢复了平静,昂着头,用眼角瞥视着敌人,她发现,那群男仆早已站在了自己的周围,眼睛里泛着凶光。
  “我们送给回去见你的父亲。”刘副官说。
  “什么?你们还想搞什么鬼花样,我不会背叛我爸爸的。”
  “这我们很明白,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去见你父亲。你父亲是党国的叛徒,我们决不能让他好过。我们要把你脱光了,大家轮流享用,然后把你的屄挖下来,派人给你父亲送去,让他这一辈子永远为自己的选择而悔恨。也警告那些还想学你父亲样子的人,背叛蒋总裁决没有好下场!”
  “呸!你们这些流氓!”白茹洁的脸腾地红了,她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要怪只能怪你不该是他的女儿。”刘副官说:“老潘,她是你弄来的,动手吧。”他对张梓说。
  “你们休想污辱我!”白茹洁大喊一声,闪过迎上来的张梓,直向房前的廊柱上撞过去。可是,对方早有准备,那几个坐刘副官的车来的男人一下子拦在白茹洁的前面,抓住了她。
  茹洁拚命挣扎着,嘴里大声地叫骂,但一个十几岁的大学女学生,无论如何也不是强壮男子的对手,还是被拖到了院子里。
  两个男人抓住了茹洁的胳膊,她用尽全力跳着,扭着,乱踢乱咬,那两个人差一点儿就弄不住她了。
  “他妈的,象个小母牛,还真野。”他们用一只手从她的腋下,向后穿去一别,便把她的胳膊别在背后,然后用手抓住她两条半长的辫子,让她半仰着头,防止被她咬到。
  张梓迎面过来,向她伸出了魔爪。

  (四)
  茹洁一直以来都对张梓怀着那种异样的感情,总是期待着有一天能投入他的怀抱,成为他的新娘,却不料,他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一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心中的愤怒便象烈火一般燃烧。她也不管会不会被摔到,双脚交替着向他踢去,他的身手很敏捷,轻易便躲开了,一进身,便同她贴了个满怀。
  白茹洁的腰被张梓紧紧搂住,使她的身体同他胸贴胸紧压在一起,双腿无法再踢。她感到女孩子最可怕的耻辱即将降临,她拚命地扭着头,表示着自己的不屈。
  张梓用另一只手从她反扭着胳膊的体侧伸过去搂住她的胸,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碾压着她的乳房,同时那只手从后面托住她的后脑,强行把她的头拉过来,把自己的嘴压在她的樱唇上。
  白茹洁用力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她感到那个男人的身体用力在她的身上摩擦着,挤压着她的乳峰,她的小腹和她的双腿,那些都是使她感到耻辱的地方,她想逃开,却无法作到。
  几个男仆从屋子里拿出了大炕席、褥子、枕闲和被子铺在当院里。她知道那是准备用来强奸她的,更加拚命地挣扎起来。
  张梓强行吻了她的嘴唇和整个面部,然后松开她,略一后退。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羞怒地看着她,大声地骂着他流氓、畜生、混蛋,和一切她能想得出的最恶毒的话,但她无法制止自己他向自己的下身伸出手。
  她再次抬脚去踢,却被捉住了脚腕,只一倒手,便搂住了她的膝盖。她感到自己的大腿被迫向上抬高了,一直抬到紧挨到了自己的肚子,黑色学生裙向大腿的根部滑落,一条修长粉白的玉腿完整地暴露出来。她想把腿收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她绝望地叫骂着,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表明自己不屈的方式。
  他们把她拖到那铺好的被褥边,他先用脚交替着蹬掉自己的鞋子站上去,然后把她拖过来。她的一条腿被举着,露着整条大腿,还有里面的小三角裤。他脱了她的鞋袜,用手握着她那只白嫩的脚丫,放在唇边舔舐,他先舔过她的脚背,再舔脚掌,然后从脚跟向下,顺着她的小腿和大腿的后侧舔向她那雪白的臀部。
  他舔得很慢,但却比粗暴的嘶咬更让她感到羞辱。
  舔过了一条腿,他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她的另一条腿也舔过,这才让她赤脚站在褥子上。白茹洁看到刘副官拿来一架照像机对准了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要把他们的兽行下来。
  “白小姐,别不好意思,女人总是要尝尝挨肏的滋味,那会很舒服的。当然喽,我们要给你拍些光屁股挨肏的照片,也一块儿给令尊大人送去,免得他不明白你享过什么福。”
  “呸!你们这群混蛋!”白茹洁尽全力反抗着,张梓则一把扯开了她的白色上衫,与两个扭住她的男人一起把她的上衣脱下去,然后撕掉她的小白背心儿,露出两只圆锥形的玉乳。
  当那两颗粉红的奶头暴露出来的一瞬,相机“咔嚓”响了一声。
  茹洁怒骂着,可裙子还是被解开落在了地上,然后,她感到张梓抓住她的内裤向下一拉。相机再次记录下了姑娘那三角地带暴露出来的一刹那。
  白茹洁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刚刚发育成熟的身子瘦瘦的,细细的腰肢下,露出刚开始变宽的骨盆,小腹下端那稀落的阴毛显示出少女的稚嫩。
  一条绳子打破了姑娘逃脱污辱的幻想,一块木牌插进了她颈后的绳子中。
  相机对着赤裸的姑娘不停地响着,在那“嘁嘁嚓嚓”的响声中,男人的手开始侵犯她的乳房和下体。他们把她转过去,一边拍照,一边抚摸着她那瘦瘦的臀部。
  在她不屈的挣扎中,她被按跪在地上,男人的手分开了她的玉腿,然后扣住她的臀部,强行把她的屁股抬了起来。她的头被塞入自己的两腿间,她看到那刘副官蹲在自己的后面,相机对准了自己。
  她知道现在自己女人的一切秘密都毫无保留地从屁股后面暴露出来,她不愿意自己的脸也出现在照片上,但头发被紧紧抓住,无法扭动,只得耻辱地闭上眼睛。
  男人的手顺着赤裸的臀肉滑进来,在她的阴唇外侧滑动着,她感到阴唇不停地被分开,女人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凉意。姑娘感到巨大的耻辱压在心上,她毕竟是个生在上流家庭的大小姐,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也不象穷家孩子那样从小挨惯了,打受惯了气,便她却有着更强的贞操感,于是,她开始流泪,开始低声啜泣。
  “怎么?哭了?要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好好哭吧,谁叫你有这样一个不顾亲情的混蛋爸爸呢?”
  “不许你们污蔑我爸爸!你们才是混蛋,大混蛋!”白茹洁哭着骂道。
  她被翻过来,仰面朝天放倒在褥子上,把她的双腿打开成一条直线。她耻辱地想把腿并拢,却被特务们紧紧抓住双脚,无法成功。刘副官拍下这屈辱已极的姿势,然后叫张梓上来强奸她。刘副官站在茹洁的身边,从上面俯视着她,用相机记录下张梓插入她的瞬间。
  失去了童贞的白茹洁不再挣扎,只是泪眼模糊,不住地咒骂着。
  特务们一个个地爬上了茹洁的身体,鲜血和着男人的污物从她的下身流到褥子上,失败使他们发了狂,用尽一切可能污辱着这个可怜的女学生。
  他们杀她的时候,她不哭了,她不怕死,为了她所认定的正义,她宁愿承受一切苦难。她瞪着眼,望着天空,牙咬得咯咯响,羞愤与坚毅之色溢于颜表。
  张梓用刀残忍地挖掉了她的生殖器,肠子和着鲜血从两腿间流出来,她惨叫着,疼得昏了过去,他又一刀捅入她的胸膛,看着她大口地喘着气,然后突然死去。
  他们把她那惨极的尸体拍摄下来,然后把她抬出院子,扔进附近的山涧中。
  白茹洁的生殖器和被迫害的照片被送到了她父亲的手中,作为他们的一种报复和渲泄,但残酷丝毫也不能扭转败局。没多久,老蒋便被赶得没跑到孤岛上去了,再没机会看一眼大陆的风光。
  这也是潘玉安在大陆的最后一次行动,此后他便去了台湾,继续从事谍报活动。
  【完】

  美男计系列——最后一个女人
  作者:石砚

  (一)
  潘玉安打开灯,坐在床上,久久地看着身边沉睡的妻子。她是养父最小的养女,比潘玉安小十几岁。
  妻子是个害羞的女人,结婚近十年了,每晚上床前她还都会脸红,总是要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才肯让他替她脱去内衣。不过,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作完了晚间功课的她便不再穿衣服,而是全裸着入睡,因为他喜欢在起夜的时候欣赏她那美妙的身体。
  在这个只有夏天的岛上,天总是很热。她背朝着潘玉安侧卧着,身体微曲象一张大弓,一条毛巾被只用一角斜斜地搭在腰臀间,遮盖着浑圆的臀部,露着光洁的上体和两条白晰的长腿。
  潘玉安跪坐着,伏下身去,轻轻吻着她那长长的秀发和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脸颊。往常这种时候,她总是条件反射似地稍微动一下,但今天没有,仍然香甜地睡着。
  他移向了她那圆润的肩头,然后缓缓吻向她那柔细的腰肢。她的皮肤十分细致,象一匹白色的锻子,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显得那么清凉,这也是潘玉安喜欢在夜里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他尽可能压低身子,趴在床上仔细吻她的后背,然后又吻到她的体侧,轻轻把她那前伸的玉臂拿起来,放在唇边。他吻着她的纤纤玉指,然后顺着细细的胳膊吻到腋窝。她的两腋每晚都喷上一点儿法国香水,气味淡淡的,但很动人。
  吻过她的香臂,他又把她那条胳膊向上伸去,然后把手从她的身子上方伸过去,轻轻托住她的一只乳房。虽然她已经替他生了两个孩子,但她的乳房却基本上没有下垂,除了乳晕和乳头已经变成了褐色,形状仍然象未生育过的一样好。
  他伏在她的身上,轻轻吻着她那软软的肉峰,细心感受着她的美丽与温馨。
  他爬起身,转到了床的另一头,把脸凑到她的脚边。她的脚瘦瘦的,脚跟小巧,脚踝纤细,因为总穿高跟鞋,把脚弓扳得弯弯的,而前脚掌却又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好看的“S”形。他把她的脚趾一个个含在嘴里,轻轻吮吸,她醒着的时候他经常这些干,每次她都会羞涩地轻笑,半真半假地想把脚抽回去,但他也总是牢牢地抓住她不让她逃开。
  吮过脚趾,又吻过脚心,顺着脚跟来到小腿的后面。她的小腿细长,腿肚子却很圆润,肌肤很柔软,很有弹性,他不止一次地用嘴唇去吻,用舌头去舔。他在特训班接受过性方面的特别训练,对于如何在床上让女人失魂落魄,永远离不开你,他算得上是高人中的高人。
  他慢慢舔到她的大腿,沿着大腿的外侧舔到那毛巾被的边缘,然后转向她大腿的后侧。
  他一边舔着她的腿,一边轻轻掀去毛巾被,斜着眼睛向上前,毛巾被里现出一对丰满的美臀。她已经年近三旬,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虽然好的身体仍象少女一样苗条,但数量适中的皮下脂肪早已使她那雪白的屁股变得滚圆,夹得紧紧的。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所没有的成熟的美。
  如果她醒着,是决不肯让他吻她的屁股的,也只有在她的醒梦中,他才能这样放肆地品尝她的玉臀。当然,他知道,很多时候她实际上已经醒了,但娇羞的她在那种时候总是要装作睡着,害羞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又希望你用最淫荡的办法去骚扰她,又不愿意让人看出她自己的欲望。
  不过,他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睡着了,他甚至用手扒开她的臀肉,用嘴唇去轻触她的肛门,她也丝毫没有动。只不过她的会阴和肛门部位有一点儿湿,那是他睡前留给她的男性的标记,他总是希望她带着这标记去睡,那会让他十分满足。
  他把她翻过来,让她仰躺着,她自然地把两手分开,一直平平地伸着,另一只手向上放在自己的脑边,身了向侧面力弯,两条玉腿一直一曲,稍稍分开,黑色的毛丛一直伸入两腿间,越发衬托出皮肤的白晰,那是一副庸懒的睡样,又是一副标准的睡美人图。
  他把脸埋进她的两腿间,两手捏住她的大阴唇分开,用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她的阴蒂,平时她的身子会极强烈地抖动一下,笑着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然后阴道中便会“忽”地涌出一大股清泉,不过现在是不会这样的。
  潘玉安跪坐起来,面对一个美女赤条条的身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欣赏和亲吻,他的下面竟然没有挺起,而脸上却满是犹豫和矛盾。
  他们是日本鬼子投降那年,由养父作主结的婚,那年她只有十七岁。婚后,他继续从事他的外勤任务,而她则在特训班里学习破译。她在大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撤离大陆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两个孩子跟着保姆留在了大陆,从此再没有过任何消息。
  这几年,老蒋借着韩战的机会,组织反攻大陆的行动。可惜的是,人家大陆早就森严壁垒,过去的人一上岸,便被人家象大笊篱捞饺子一样捞了个干净,就连那样通过香港等中间地区混入大陆的特工,也十有九个被人家在几个礼拜之内就都抓了。
  除了人家的公安局工作有效,老百姓的警惕性高之外,台湾的军政各部门中也一定有人家安插的奸细给大陆暗通消息。所以,在上峰的严命之下,已经当上对大陆工作部门分部负责人的潘玉安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经过艰难的调查,还真挖出了不少隐藏于各个部门中的大陆间谍,当然,审讯之后,少不得全都杀了,以绝后患。
  可是,最近一个多月以来,潘玉安可没怎么睡好觉,原因就是在顺着一条偶然得到的线索去追查的时候,竟发现这条线索慢慢引向了一个人,那便是在机要部门当秘书的自己的妻子。
  妻子是三岁上被养父收养的,除了在学校期间,她就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家里人的视线,怎么会是大陆的特工呢?潘玉安起初也不明白,可后来一个留在大陆的内线传来的情报显示,曾经有一个要员的女儿在中学里被共党敌工部的人员争取,后来这女孩儿还上了特训班。据说,这女孩儿是直接受大陆某机密部门的指挥。
  那时间,那学校,还有那身份,除了自己的妻子,还能是谁呢?
  潘玉安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无奈,他偷偷跑到早已成为政界要人的养父那里,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潘玉安是希望亲自同她谈谈,用自己的亲情争取她投向政府的,但养父说:“你已经同大陆特工打过多次交道,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么?如果顾及亲情,她也不会替大陆卖命。”
  “爸爸,那您说……”
  “你我现在都已经是官高位显,想看我们笑话的人多得是,这件事情只要被人知道,你我的前途就全完了。
  如果你不抓她,怎么得到口供,如果你抓了她,得了口供又怎么样?她会向我们投降吗?如果不投降呢,你怎么保守这个秘密?“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我老了,说话早就不管用了,这件事情是你负责的,该做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
  潘玉安明白,养父是个老奸巨滑的人,做什么事情,首先都要替自己摆脱干系。
  “我明白。”
  “不要留尾巴。”
  “是。”

  (二)
  养父毕竟还承担了部分责任,他当即给养女下了一道紧急调令,以便为潘玉安的下一步行动作准备。
  潘玉安在白天已经想了很久,是不是要先在家里审问她,后来又放弃了。如果不给她用刑,她怎么肯承认呢?如果用刑,他又怎么忍心,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一直在努力地负起妻子的责任,从来没有违拗过他,没有同他红过脸,难道真的要把她这娇嫩的身躯折磨得血肉模糊吗?因此,他最终还是决定,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自送她去天堂。
  潘玉安和养父的意思,都是私下里杀了妻子,养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真实原因,而对于潘玉安来说,则又多了一重理由。在他经手调查了大陆间谍案中,那些女谍报人员在刑前都经过了数人次轮奸,行刑的时候也是赤裸裸地执行,还拍下大量现场照片存档。
  被潘玉安诱惑失身的女人他自己也数不清,那些女人都被轮奸后屠杀,潘玉安毫不以为意,因为他从来就只把她们当作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这一次却是他真心实意相爱了十年的妻子,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一想到她赤条条的相片出现在别人的办公桌上,他就感到一阵阵恶心。
  现在,潘玉安就坐在妻子的身边,愣愣地看着她。她睡得很香,叫也叫不醒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个在他的床上这样沉睡的女人,疯狂作爱之后,女人通常都会口渴难耐,于是他的麻醉药得已起到所需的作用。他对她尚存着十分恩爱,所以希望她在昏睡中毫无痛苦地死去。
  潘玉安再次仔细地爱抚着妻子洁白的肉体,然后打开衣橱,找出他最喜欢她穿的最性感的内衣。他拿起那条小小的三角裤,给她套在脚上,慢慢拉上去,快要遮住她的耻毛时,他忍不住把她的两腿抬起来,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大腿后面再度欣赏着她的美臀,和那享用过无数次的生殖器。他又给她穿上乳罩,套上长筒丝袜,找了一套质地最好的西装衣裙替她穿上,又套上一双漂亮的高跟皮鞋。
  他把她翻过来,用绳子把她反绑起来。他还记得,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床上这样捆绑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所不同的是,每一次被他捆起的都是一丝不挂的裸女,只有这一次他替她穿上了衣服。妻子是美丽的,捆绑起来的她,又拥有了另一种特别的韵味。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和脖子,把头埋在她的乳间,感受着她的温暖。
  他犹豫了很久,时间已经快到子夜,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下了床,自己穿好衣服,抱着妻子的大腿把她的下身拖到床边,然后弯下腰去,搂住她的上身,把她扛在肩头。她仍然象平日一样顺从,无论她怎么折腾,她都是乖乖的。他把手掌按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温柔地抚摸着,一边走出屋去。
  潘玉安开着自己的吉普车进了分部的大院,他是这里的负责人,警卫没有阻拦。
  他把车一直开进最里面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门前,然后把值班的老头叫醒,让他打开院门:“我奉命处置违抗命令的行动员,这是秘密处决,你不要在场。”
  “是!”老头儿是在这个部门干了多年的老特工,非常清楚,在这个部门里知道得太多就意味着小命不长,再说,这种秘密处置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稀奇的,于是,他把一大串钥匙交给潘玉安,然后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潘玉安打开车后门,把妻子抱出来进了院,直奔西首的屋子,开门进去打开灯,然后把妻子放在一张医院用的窄窄的检查床上。
  他先回去把院门和房门都关好,再返身回来。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米,正中是那张床,四周则放着许多设备,还有一台带架子的专业干版照像机和几个摄影灯。
  床很结实,骨架是三角铁焊成的,上面是皮面,四周因定了许多条带金属扣件的皮带。
  这是专门用来行刑的铁床,在这张床上,潘玉安已经亲自指挥杀死了几十个大陆间谍,还有几个违纪的特工,对于违纪人员,一般采取毒针行刑,而对于大陆间谍,则有的砍头,有的开膛,有的阉割,有的用大铁针刺入心脏或是头项,有的割断喉管,有的……他们用这种办法来研究不同方式下人的死亡过程,以便为特工的暗杀训练提供参考。
  铁床的两边还有两个活动的小铁架,那是专用于女性犯人的。被查出来处决的大陆女间谍有七、八个,年龄二十七岁到四十几岁不等。在她们被全裸着带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被轮奸过了,已经变得稀薄的精液还在顺着她们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她们大都流着耻辱的泪水,却没有一个求饶或者表现出任何怯懦,这让他非常佩服。
  她们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写有她们名字的木牌,先把她们面朝下按卧在床上,从上面拍摄她们赤裸的后背。再把她们翻过来,用皮带把她们的肩和腰固定在床上,把那两个小铁架转到床的两侧,把她们的双腿捆在那铁架上,使她们象接受妇科检查一样暴露出性器官。他们给她们拍下这样的照片,然后再处死她们。
  床尾一个专用的设备,那是一根同男人的阳具粗细差不多的钢管,长有一米多,用两个固定点通过滑轨固定在床上,其中朝向女犯的一端露出固定点约十五公分。将这钢管从滑轨推过去,插进女犯充分暴露着的阴道中。
  行刑是用的另一种规格的薄钢管,正好套在固定的钢管里,前端斜切成锋,尾部用一个小木塞塞住,行刑的时候,在钢管后面击发一颗空包弹,利用火药气体将那根细钢管送入女犯的身体中,由于事先已经固定好了方向,钢管可以准确地击中女犯的心脏致死。
  当那粗钢管被拔出的时候,那插进她们身体的细钢管一般会从她们的两腿间露出一小段,去掉小木塞,鲜血便从钢管尾端流出。行刑后,他们再把她们已经死亡的尸体拍摄下来存档。
  潘玉安说这种执行方法很人道,因为她们一般会立即死亡,虽然实际上她们还是会有几秒钟的痛苦。但他不会用这种办法处死自己的妻子,因为她的耻辱也便是自己的耻辱。
  他现在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妻子,拿了一块糊上白纸的木牌,用毛笔写上妻子的姓名,给她插在背后,推过相机来给她拍照。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让她用那样的姿势和样子去拍照。
  拍照过后,他打开一个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小注射器和药液,准备结束她的生命。
  她昏睡着,不需要皮带固定。但在最后处决她之前,潘玉安还是再次亲吻了她的面部和脖子,并忍不住又把她的西服裙子掀上去,褪下性感的小内裤,把她的两腿搭在那小铁架上,尽情地舔舐她的生殖口儿。他终于还是流着眼泪爬上床去,振起雄风,最后作了一次她的丈夫,他把温柔与狂暴同时强烈地喷射进去。
  他给她重新穿上内裤,精液把内裤的裆部完全浸透了。
  潘玉安迟疑了很久,才把那只小小的注射器扎进她臀部的肌肉里。
  药剂的作用很快,只几秒钟之后,她便带着很响的喉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没有了心跳。
  潘玉安把她的两腿并拢,让她直直地躺着,又替她整理好裙子,再拍了照,这才将她抱起来,重新扛在肩上,缓缓走出房间,来到焚尸炉前……
  潘玉安给妻子设计的罪名是:违抗命令,拒不执行反攻大陆的任务。对于这个处处神神秘秘的部门,没有人会对一个成员的失踪感到奇怪,更不会有人替他们喊冤。
  妻子虽然死了,潘玉安却仍然很想念她,所以一直没有再兴起结婚的念头。
  又是十几年过去了,大陆那边刮起了一场政治风暴。有一天,一个暗藏大多年的谍报员发来了一份密件,密件上说,一群红卫兵在揪斗他们的同学的时候,说他的母亲是台湾特务。潘玉安按此线索进行调查,终于查明了这个早已成为台湾政界要人的女人的身份。然而,最令潘玉安震惊的是,这个女人同自己的妻子正是同时在同校学习的校友,而她的父亲也正是党国的高官。
  一切都明白了,妻子并不是什么大陆间谍,而她却无辜地死在了自己的养父和丈夫的手里。
  潘玉安从此心灰意冷,离开了服务多年的谍报部门,成了一个商人。过去的一切经历,一直深深地隐藏在他的心里,每当他想起同妻子的最后一夜,他都止不住暗自落泪。
  这便是潘玉安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的故事,美男计至此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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